估計這小子是見他老子和姐夫吃了虧心裏不服,私自帶了一幫潑皮來搗亂,結果賬冊雖然被毀了,但他錢大衛也栽了。他老子恨不得撇清自己,他可倒好,自己縱身跳了進來。
坑爹,十足的坑爹貨!
李思文回頭吩咐李保玉:“保玉,報警!”
錢大衛哈哈一笑道:“你報,趕緊報,沒有手機我借給你,先前也有人報警,知道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警察露麵嗎?警察也是我的人,我不讓他們來你報多少次警都沒用。李思文,我背後有你惹不起的人,你識相的話就把廠裏的紀檢審查撤了,我好過也讓你好過,否則……哼哼!”
李思文淡淡地道:“哦,我還真不知道你背後有什麼大人物,另外,今天這事兒你父親錢廠長還不知道吧?要不你給他打個電話,看看他是什麼意思?”
錢大衛頭一擰,嘿嘿笑道:“告訴他幹嗎,我現在是跟你談,你別給我轉移話題。”
李思文忽然聞到一股煙味,走到門口,望了望樓上的窗口,見有黑煙往外冒,皺了下眉,當即掏出手機打消防電話。
酒廠裏到處是酒精等易燃易爆物品,這要是火燒起來,後果不堪設想。也就是錢大衛這種沒有腦子的人會在樓裏燒賬冊。
錢大衛得意洋洋地說:“你打消防有什麼用?這不是火災,失不了火,再說,就算消防來了,他們敢動我堵在大門口的豪車?”
李思文四下裏看了看,見門前放著幾輛運轉酒箱用的小型叉車,當即對李保玉說:“保玉,你照看一下小袁他們。”
“放心,我已經叫人過來了,到了馬上送他們去醫院!”李保玉心裏有數,這時不能跟錢大衛硬來。
李思文點點頭,大步向廠房那邊走去。
錢大衛和黃毛等人麵麵相覷,不知道李思文打的什麼主意。
李思文快步走到廠房門口,把叉車開了過來。錢大衛退了一步,左右瞄了瞄,罵到:“媽的,他想幹什麼?難不成還敢開叉車撞我們?”
李思文並沒有往辦公大樓開,轉了個彎,直奔酒廠大門。
錢大衛愣愣地看著,心想他究竟想幹什麼?
黃毛第一個醒悟過來,跳起來叫道:“不好……衛……衛少,李思文要叉你的車!”
“他敢!”錢大衛瞪眼叉腰怒吼一聲,“老子那車花了八十多萬,他賠得起嗎?”
李思文開著叉車奔向大門,錢大衛發覺李思文可能真是衝著他的保時捷去的,臉都綠了,撒腿往那邊跑,一邊跑一邊叫道:“李思文,你敢叉老子的車,你敢動它一下老子就要你好看!”
李思文像是沒聽到他的叫聲一般,叉車一點兒都沒減速,衝向大門時,還把兩個長叉升高了些,迎著大門口的車子衝了過去。
“砰砰……”
叉車的兩根鐵叉把保時捷的車身戳了兩個大窟窿,將車子挑了起來。原本鬧哄哄的人群頓時安靜了下來,錢大衛和黃毛等一幹人都張大了嘴,沒人料到李思文真敢開叉車毀了一輛近百萬的豪車。
李思文真的幹了,仿佛叉毀的不是一輛豪華車,而是一輛兩三百塊錢的兒童玩具而已!
李思文開著叉車,找了一塊空地將豪車放下,之後將叉車開回原地。
這時,錢大衛才從呆怔中醒悟過來,他大吼一聲衝向李思文,一邊跑一邊大叫:“打死他……麻辣隔壁……打死他……”
黃毛等人跟著一起衝向李思文,眼看一場群毆已經不可避免!
李保玉嚇得臉色慘白,情急之下從花台邊猛地扳下一塊磚頭衝了過去,他腦子裏隻剩下一個念頭,拚盡全力保護李思文。
李思文卻分外冷靜,盯著衝過來的人群紋絲不動,一直到錢大衛猙獰的麵孔近在眼前,他才舌綻春雷般大吼一聲:“錢大衛,你給我站住!”
錢大衛等人被李思文的氣勢震懾,紛紛停下了腳步。錢大衛呼呼喘著氣,下意識地問道:“幹什麼?”
這時的錢大衛如同一個裝滿炸藥的桶一般,隻要一丁點兒火星就能引爆。
李保玉也衝了上來,一頭的汗,大部分是被嚇的,李思文這是在走鋼絲啊!
迎著暴怒的錢大衛一夥人,李思文冷冷地道:“錢大衛,你還反天了不成?我告訴你,現在是法製社會,我現在不給你們講違法後會受到什麼製裁,我讓你老子來給你上一課!”
李思文鎮定自若地掏出手機,撥打了酒廠廠長錢克的電話,然後按了免提。
錢大衛想發作,但李思文是給他老子打電話,衝他老子的麵子也要先忍一下,何況自己要是能當麵扇李思文一記耳光,老子肯定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