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伴著鍾景良心靈的聲音,隨出現如下情景:鍾景良主持召開常委擴大會,研究重新繼續貫徹《津水縣十年發展規劃》,及與會者勇躍發言情景;鍾景良及農委人員,在原扶貧時蹲點的太平鎮,及孟家凹等村委,走訪幹群征求對《津水縣十年發展規劃》實施意見情景;安明賢及政府辦相關人員下鄉視察情景;葉藍帶組織部人事局領導,在縣直相關單位,召開組織人事管理、探討培養新幹部問題情景;婁清廉侯燁主持召開“黨風建設暨反腐倡廉”電視會情景;江心誠親至公檢法司係統,安排部屬“以法治縣”工程情景;陳素芸在相關文教廣播係統調研情景------
仍是郝舒韻回省城當天中午。仍在省委家屬院,嶽高家住宅餐廳。中午飯顯然已經用過,魏亦然正相幫嶽哥收拾餐桌。舒韻則陪著高姐在客庭喝茶聊天。
“他還好吧,那個禍福相倚的縣委書記?在前段將近年來不平遭際中,他該後悔當初認識我了吧?”兩人對愣了半天,靜逸終找到個共同的話題,便不無關心地問;可當舒韻搖頭想予以否定時,她又搖手阻止對方回答地:“你別替他解釋掩蓋;即便後悔亦屬正常嘛。實事求是說,在同我結識交往上,你倆有著共同的命運遭際。也許你們會說:認識我是自己此生的幸運,亦才有了施展政治抱負機遇;所以即受株連遭磨受難也心甘情願。但我卻說,如果到哪一天我們的組織人事製度健全,黨風扭轉,幹部任用完全憑條件,再少人為因素的話,就不會再以人劃線,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了。”
“唉,那需到共產主義社會。”舒韻哀歎一聲說。“可惜連先哲們都說了,‘那不過是人類一個遠大理想’罷了。起碼在我們這一代是無法看到了。所以還依然是‘黨內有黨,黨外有派’。啥時啥樣‘針都沒有兩頭快’。你既想得到派別提拔庇護,你也就別怕有時會受其株連------”
正當舒韻欲向領導高姐繼續表達,“無論形勢與政情如何變化,自己會始終緊跟高姐不動搖”的決心與信念哩,突兀間她手提袋中手機信號響了------
“喂,是婁姐嗎?看,昨天在縣裏時,陳姐我倆還在爭論,我強調還是咱姐兒倆關係親近。”舒韻拿出手機一看來電顯示,知是婁清廉打來的,便特表親近地接聽說。“你看,俺這離開津水才僅隻多半天時間,您可就想俺了不是?可是對不起,我可能要在省城多待些日子,三兩天還不能回去。你若真想俺的話,趁現時不忙也來一趟吧。”
“舒韻哪,這一會兒沒心情同您逗圈子說戲話。我現時急急給您打電話,說想你那還是次要的;主要還是有件關緊大事要向您報告。”津水縣委機關,婁清廉在自己辦公室,神情凝重地在電話中說。“就在今上午您剛走後,鍾書記一時間心血來潮:決心將被原老K及門徒們,耽誤的津水建設時間奪回來;隨便當即召開臨時緊急常委會,分工大家立即下基層搞調研;在此基礎上,要各戰線製定出,落實《津水縣十年發展規劃》方法措施------”
“這個設想和辦法好啊!我雖沒參加會,更尚未及參與行動;但這決定和措施我深表讚成。”郝舒韻剛聽後就深表讚成說。“亦請您轉告老鍾和葉藍,我分管的組織人事,定會同常委會決策保持一致;並積極行動。”
“舒韻哪您別打岔,聽我把整個情況說完,您再發表意見。”清廉急急地說。“鍾書記這個決策雖很英明,亦得到大家擁護讚成;且亦很快已付諸行動。但遺憾的是,也可能行動沒選好黃道吉日?卻竟然出師不利。行動的第一天便出了捅破天的大事情!”
“啊,那究竟是出了什麼捅破天的大事了?”舒韻一聽便當即繃緊了神經,急急催問道。“婁姐,您倒是快說呀?到底是涉政方麵,哪個單位發生了派性鬥爭?抑或哪個廠礦哪裏鄉村發生了嚴重事故?”
“舒韻哪,告訴您實話吧,這次出的事,別說比哪單位派性,或哪裏生產事故了;可以說要比當年津水河洪患時,鍾書記突然失蹤的事還嚴重。”婁清廉在電話那端,口氣亦更凝重地說。“因為那次雖見不到他本人,但總有個想望:不定何時他就會突然站在大家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