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此處,鍾景良不禁在心中冷笑一聲:“哼,純粹是掩耳盜鈴,欲蓋彌彰!”以他的經驗:在既往許多年來,從中央到地方,凡在新聞中正兒八經宣布,“某某領導因健康原因缺席某某會議或活動”;大多是已發現此人有較大問題,正在組織調查。哼,他老K若單為健康原因,沒出席此類活動的話,定會再有條“相關負責人,去醫院或他家裏看望慰問”的後續報道;但對他老K卻沒有。這說明除前次津水揭出,“前副縣長劉鳴監守自盜國家珍貴文物,向其師行賄受賄事件”,業已影響到這權力膨脹炙手可熱,省委重要人物的權威,甚至政治前途了!
那麼,如果在熱水鍋下再加把火——盡快將他老K原安插在津水另一學生,前縣長周正元挪用貪汙50萬元生產救災款,是其向老師後台行賄受賄,查證落實的話,相信他老K,此後絕不僅是“因健康原因”,缺席某某會議或活動那麼簡單了;就恐怕該是他政治生涯畫“休止符”時候了吧?但又是兩天沒見於良了,不知公安方麵,異地審訊嫌犯周正元,進行得怎麼樣了------
正當此時,突聽大門鐐吊響。鍾景良當即心中一喜:“想那位那位就到。定是聯絡員於良來了。”可當門啟於良走進來,鍾景良要重新關上時,於良卻慌忙說:“鍾書記您別慌關門,咱幾位老戰友都來了。”
於是,隨著於良剛落下的話音,婁清廉江心誠葉藍等,及陳素芸侯燁夫婦便相繼進門------“嗬,竟聚這麼齊!是誰通知的?是於主任還是陳副部長?”鍾景良當即驚訝地問;隨又故意調侃地:“你們幾位尚留個職務的人,就不怕齊聚我這靠邊近年書記這兒,當局疑我們開黑會拉小團體?”
“哼,怕者不來,來就不怕。”清廉亦硬梆梆回應說。“這半年多整天避避躲躲,真把人憋死了。雖然尚還處黎明前的黑暗,那政治投機商雖已‘住院’,但還在台上;他那些學生下屬狐群狗黨還尚在津水盤據。但剛才省台《新聞聯播》中,報導的省委組工口,‘教育實踐活動’,那條新聞大家都看了吧?說是那老貨一直在住院;恐怕已病入膏肓了吧?還有閑心餘力兼顧其他?看這天氣,畢竟寒露已過,很快到霜降;那秋後的螞蚱們再蹦躂不幾天了。我們聚齊怎麼了?他疑我們聚會又奈吾何?憲法規定,普通平民尚有集會言論自由呢;況我們尚還身擔要職的黨員幹部?任他特務密探彙報就彙報吧;我們照聚會議事不誤。我扳查人頭,就還缺另員女將舒韻縣長,和信訪辦的龔立主任。於良啊,你年輕有精力,麻煩你再去將她倆亦通知來吧。就算我們在解放前夜再最後召開一次‘地下常委擴大會’。”
“那------鍾書記,你看------”於良稍作遲疑地望著鍾景良問。“究竟合適不合適?”
“嗨,人年輕顧慮還不少。什麼合適不合適?中央早就明確了,‘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是你在做什麼,而不單聽你說什麼。我們聚會商議正事,見得陽光,又有什麼可擔心猶豫的?”葉藍當即不滿地批評說。“就按婁姐意見辦。別看其他人眼神。你於主任若擔心老書記回崗後給你小鞋穿,你不去我去。”
“是呀小於,沒有什麼可怕,更可猶豫的。特殊背景,非常形勢下,就需用非常的議事方法。”素芸亦相幫著解釋說。“在當前邪風當口形勢下,我們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不是連市委費書記亦得采用兩麵手法嗎?你別看鍾書記沒表態,其實他亦是支持的,對嗎鍾書記?”
“嗨,葉姐,誰看別人眼色行事了?誰又擔心老書記回崗給小鞋穿了?”於良當即挺感委屈地說。“陳姐,不是我擔什麼心,害什麼怕;亦不是我猶豫加遲疑;你們以前不老批評我人年輕辦事盲撞;這次滿想著可老練謹慎一回哩,未料卻又錯了------唉,這小兄弟真難當啊,人若有來生,我一定早來世幾年,統統做你們幾位老大哥。好,我就聽婁姐的,現就馬上去通知郝姐龔立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