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姐,您也未免太故弄懸虛了。其實這件事也根本列不上需保密的等級。”於良先向婁葉玩了個鬼臉;隨又對著陳素芸故意埋怨說。“不就是您老公俺姐夫,縣紀委的副書記兼政府監察局的侯燁局長,在我們感到猛聽到意外信息,不知該如何處理才恰當的時候,侯姐夫局長才給我們出的這個主意嗎?還有什麼需向婁書記葉部長保密的?”
“噢?這倒是個新鮮事。”婁清廉聽至此亦深感好奇地問道。“二位常委同誌,我們的侯大局長,倒是給你們出了什麼好主意?你倆又是如何行動,得到了什麼啟發教育,才突兀變得沉著老練,竟能處之若素,正確麵對如此嚴峻突發事件呢?”於是,室主人陳部長站起來提起茶瓶,又分別給每人麵前茶杯裏續了水;又端起自己杯子慢飲了幾口水,潤過了嗓子後,這才開始了簡要敘述------
“清廉葉藍,你們也別聽小於主任,給俺家那老猴頭亂戴高帽。他一個老教條,腦子裏裝的盡都是這案件那案例;他能會想出什麼好主意?無非仍是提醒我們,‘當因事發突然,自己六神無主時,何不去向原領導鍾郝二位那兒去認真領教?”為不致在親密同事麵前太信老公,陳姐故顯出輕描淡寫地說。“其實還不是既往你我咱們,遭遇難題時經常使用的那一招嗎?隻不過當時一忙亂卻給忘了。”
“哼,您咋是這樣人哪?自己忘了別人提醒,還不承情反譏人家俗套?這還講不講理了?” 葉藍卻故意反唇相譏說。“是呀,盡管這套既往我們大家也經常用;但每次的具體情況事由卻又各自不同嘛。”
清廉亦相幫解釋說;卻又挺感興趣地:“我們倒想聽聽鍾郝二位,對省委欲重新調整津水班子,這樁突發事件有什麼新建地?”
“你還別說,鍾郝二位雖這數月來,雖既未在機關上班亦極少參加什麼會議,但思想和認識卻並未落後於形勢。”陳姐一旦提及鍾郝,崇敬情緒便自然溢於言表地說。“當昨晚小於主任我倆相伴著,一踏進景良書記住處房間,彼此幾句寒暄話過後,對方的第一句問話就令我倆非常意外吃驚------”
“啊,那倒是什麼問話哩?竟也使得我們久經沙場的,堂堂宣傳部長和辦公室主也意外吃驚哩?”清廉亦當即挺好奇地問。“能否詳細講講讓我們亦增長點見識?”
“這又何妨?講講就講講。”陳姐這次倒是挺爽快地說。“小於主任我倆,剛才還正商量著親造書記室當麵彙報哩。書記部長能親來寒舍,反倒省了我們一趟。”說至此隨又示意於良道:“於主任年輕記憶力強;又是語文教師出身,還當了憑多年辦公室主任,綜合表達能力強。由您來主講,俺做補充。”
“好。遵命!”於良先向婁葉玩個鬼臉;隨又當即站起,對著陳部“誇”地一個立正,故做嚴肅地說。“嗨,說起來這事亦全係巧合。我不是有個在省委機關供職的大學友好同窗嗎?早在俺調任縣委辦主任之初,就給這老同學交待有任務,讓他隨時關注那位老K的動向;有牽涉對方插手津水領導班子調整相關事務情況的,立即向俺通報。看來該同窗還的確不負重托,昨晚便將‘省委最近欲重新調整津水縣領導班子’的信息,及時通報了俺。但卻也害得俺一夜失眠。
“原想憑大的事,應在第一時間便去向婁代書記彙報;可雙腳尚未踏出屋門哩,卻又深覺不妥。老同學雖也在省委機關供職,但畢竟僅是個中層,對常委的活動亦僅了解個皮毛,萬一所報信息不實;俺又道聽途說,影響了常委們的情緒和正常工作運行,那可不是我的心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