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相互攙扶中的感情交流(3 / 3)

想到此的她,頓時心一橫,牙一咬,堅定地想:“當年高中畢業時,不亦曾有過報考軍醫大的意向嗎?如果現時真做了醫生護士護理的話,職責就是救死扶傷,還會計較傷病號是男是女,是熟人還是萍水相逢嗎?何況現在身邊躺著的,畢竟是自己救命恩人嘛!人家若不是為自己,又怎會深更半夜跳進洪水激流,被河中異物撞傷?今日親自服伺鍾哥飲食起居,即便是大小便;權當是回報相救之恩吧。”

想好之後,便當即向管理員表態說:“我們不請護理了。就由俺自己親自伺候俺哥喂飯喂藥,飲食起居吧。”

“不請護理,你自家幹?”聽她如此表態,管理員當即顯出意外和驚訝說。“你可別想得那麼簡單;伺候處昏迷狀態重傷號,可不僅僅是喂飯喂藥照顧起居;更重要是要伺候病人大小便;翻身擦身呢。他雖是你哥,但畢竟男女有別呀?這些你能辦得到?”

“俺既然答應承擔了,自然是包下所有伺候重度昏迷病人的活。”謝媛坦然大度地說。“在野戰醫院裏,醫護人員對重傷病號治療護理,不同樣得幹這些活嗎?”

“那不一樣。”管理員仍半信半疑說。“那是醫務工作者自身的職責。”

“那你們也可將俺當作醫務工作者看嘛!”謝媛堅定地說。“其實,俺從小向往能‘救死扶傷,實行革命人道主義’的白衣戰士;所以高中畢業填報高考誌願時,俺就填報了軍醫大。若非後來陰錯陽差,也許俺現在也就是個醫務工作者了。醫護人員連治療陌生的重傷病號都不嫌髒累;何況俺現要護理的是自己哥哥呢?您放心,俺會把這份護理工作做好的。”

就這樣,由謝媛親自護理鍾哥的飮食起居,喂飯喂藥,尤其照顧病人大小便,即俗話說的擦屎刮尿的事,就算定下來了。

可當正式診療開始,且兩人在醫院傷病號生活正式開始後,正如管理員提前警示的:護理生活不能自理重傷病號,尤其護理像鍾景良這樣的,仍處高度昏迷狀態的重傷病號,其難度大得真是難以想像呢!她謝媛真能勝任嗎?欲知後事,且看下章分解。

說話間已到了當日晚間。謝媛喂過鍾景良每晚該服的藥後不久,剛在靠外床上準備小憩片刻,以便攢足精力,應對鍾哥可能的夜間“犯事”。卻突聽對麵床上的他“哼哼”“嘰嘰”;似有哪裏不舒服的感覺?診療時她就聽專業護士說:“因腦傷處深度昏迷狀態的重傷病號,雖然腦神經處於半麻痹狀態;但還會有些微疼痛燥癢感覺。所以,每當他有‘哼嘰’反應時,便需及時查看:他是被屎尿憋的慌呀,還是哪裏有疼痛或燥癢感覺?”

如此說,他這會兒定有了疼痛或燥癢等不舒服的感覺了?於是,她便當即起身去到對方床前,順手拉亮了床頭電燈;掀開毛巾毯認真查看,卻不像有大小便被憋的跡象?那麼定是哪裏燥癢了?隨便伸手去他後背撓癢;可撓了半天對方卻仍無舒服的感覺;且還繼續“哼嘰”不停。這時她才突兀憶起,就在昨日上午,當兩人仍在河灘高地相擁而坐取暖時,對方曾無意透露出自己生有潔癖,無論冬夏,每晚睡覺前必用熱水擦身,否則一晚就渾身燥癢難寢------可自來此住上院後,隻顧照顧他療傷喂飯喂藥,及伺候他大小便哩,卻竟忽略了他一向的“潔癖”?

第106章 用真情將昏迷患者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