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5章同命相憐苦鴛鴦(2 / 2)

“其實,我這麼些的經曆,雖說亦苦辣酸甜都有。”舒韻似認真回憶著說。“說複雜也複雜,說簡單也簡單。總體說苦少多甜,且總是先苦後甜,結局還是不錯的。尤其最後這幾年。”

於是,便簡要並重點講了,當年為調劑前丈夫魏某某心理平衡,支持他一心謀官,結果誤入歹人精心設計的陷阱;最終他謀官的目的(僅是個小小的係教研室副主任)雖亦算達到。

“我卻最終丟了丈夫和愛情,更拆散了家庭。”舒韻最後總結說。“可沒料嗣後壞事變了好事,方到今天這個地步。”

此刻,服務生端上了飯菜,兩人暫停了對話。隨後又接著邊吃邊說。

“但我聽你所談,似乎忘了個重要情節。”景良沉思地提醒說。“你光說前段離婚,咋沒提後段再婚,及現任丈夫情況呢?”舒韻當即白對方一眼賭氣般地:“因本不存在再婚因素,又何新夫的有?”

“沒有再婚,亦無新夫?”景良故裝糊塗不解地問道。“那到底是為什麼呢?”

“我看你是裝著明白,故做糊塗。”舒韻又白對方一眼說。“當然,除你心中明白那一條外,還有個為留戀同高副書記關係問題。”

“此話怎講?”景良又不解地問。“難道這內中還有什麼隱秘不成?”

“因為女人結婚生了孩子,之後就會將中心由事業轉向家庭,便不再適宜幹這首長秘書工作。這及乎是每個女人的宿命。哎,不要老揪著俺不放,也該談談你了。”舒韻虎視眈眈地問。“你那晚不亦學著俺說‘一言難盡’嗎?到底怎個難盡法?”

“毫不隱晦地說,我的經曆卻比你複雜得多。總體看我自認不算個好人。”景良先給自己扣上大帽子說。“簡單說我是先從省城負升到縣城;現不又從縣城負升到鄉下來了嗎?” “你行政級別總在升嘛。歪管是省市或縣城。”舒韻卻予以寬慰說。“那麼說感情生活,婚姻家庭哩?別會像我一樣離婚耍單?”

“嗨,若能像你那麼簡單清白就好了。我的愛情婚姻及感情經曆要較你複雜得多。籠統說是‘兩次戀愛’,兩段婚史,離兩次婚,現仍單身。”

於是,在對方驚愕目光注視下,鍾景良不得不向對方講了短短十年中,自己較為複雜的感情婚戀經曆;尤其重點講了前後兩位,胸懷大義的初戀情人,廖若琳和葉藍的亮節高風;及前妻係主任女兒呂睿麒;後前妻教育局長、信訪辦法律顧問趙儷騙己感情,以權騙婚的卑鄙伎倆------

“怎麼樣,聽了我的經曆和曲折繁複愛情故事後,已將您嚇跑嚇退卻了吧?”景良麵上浮現一個苦惱人的笑說。“俺的大顧問,你是否覺得俺亦很卑鄙?”

“不。恰正相反。聽了你的經曆和故事,我既欽敬同情亦又深為感歎。”舒韻由衷地說。“更清醒認識到,我黨我國倡廉反腐任重道遠。”

亦就是在郝舒韻返省述職,向頂頭上司省委高副書記,彙報津水“農村扶貧”,重點是該縣在大麵扶貧告一段落時,進而開展“精神與感情扶貧”的新創意,當即便激起了這位原抓工青婦工作女領導的頗大興趣。

這是在省委辦公二樓,高靜逸寬大的辦公室裏。當工作上的正事談完之後,兩位同為女人的上司下屬,便又很快恢複了,往日間那種朋友姊妹般的家常平易相處。

“阿韻哪,你這次去津水那麼多天,除工作上的事之外,還有無發現其他什麼新鮮事?”高靜逸像長姊那樣親切地問道。“比如說男女這方麵的------”

郝舒韻知道這老大姐問這話的意思:一是對方作為既往的老師,現時的上司,對自己這個下屬妹子的個人問題一直非常關心;啥時自己找不到合適男人再婚,重組一個新家,這老大姐就會始終放心不下。二是她雖從未明講,但兩人都心照不宣。她是想讓妹子在赴市縣下鄉中,給自己物色一合適的性夥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