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他還不明緣故,隨便恍然大悟:原是沒人陪伴的原因!兩天前當扶貧隊一切工作就續,開始走上正規;尤當“精神感情扶貧”這一新生事物,也已宣傳到位,當地幹群已開始逐漸接受的情況下,老搭檔郝舒韻感到時機成熟,便同鍾景良相商,暫且離開幾天,返省向高副書記複命彙報。因突兀沒人陪伴,故而若有所失------
原本近10年沒見舊友,捱一捱也就過去了。而當在自己人生命運轉折的關鍵時刻,對方卻出乎意外的突兀現身,的確讓鍾景良在激動驚喜的同時,禁不住浮想聯翩------
那個風雨交加的夜晚,他從母校縣高領取《高校錄取通知書》,返回家的路上,因為天黑加上偶遇的狂風暴雨,冷餓疲累中又恰至三叉路口,一時間竟迷失道路;正當其彷徨無奈之際,突見前麵不遠處路邊小樓的燈光;似將溺水者抓住了救生的舢板,便當即連滾帶爬躲了進去。亦就是在那個遇難的特殊夜晚,使他得到了有生以來,第一次的貴人相助;且對方還是一位女子;亦就是在躲避風雨,短短的一晝夜間;原本兩個陌路男女,竟致一見鍾情,成了紅顏知己------
多天來兩人雖朝夕廝守,但因忙於“精神感情扶貧站”初建的繁瑣事務,根本無暇談及自家感情,而現時對方剛已離開,又加閑下來時,這才深感思念想望之苦。於是,他再無情趣一人獨自在河壩上踟躕,便當即返轉身往回走------
但當他推開空落落的“扶貧辦公室”正房頂燈,明亮的電燈光下,當一個既陌生又熟悉的的年輕漂亮女子,突兀間在麵前出現時,讓他一個自認為徹底的唯物主義者,一時間也不禁既納罕意外又猛吃一驚。
“你不是那日大會後,隨眾記者將俺硬堵在賓館門外,出言不遜,硬性采訪俺的市《生活周刊》記者駱旋嗎?”經過仔細辨認,鍾景良最終還是準確無誤辨出對方而驚奇地問。“咋也突然出現在太陽鎮了?且還是在我們扶貧站辦公室內?”
“哦,俺好感動!堂堂的津水縣委駐太陽鎮扶貧隊長鍾景良大人,僅那天采訪和兩圈交誼舞的一麵之交;事隔多天,竟還能想起俺一小小生活雜誌,名不見經傳的弱小記者?”駱旋咀雖說著,但身卻不恭地仰躺在皮沙發上,大翹二郎腿,玩世不恭般地說。“這充分說明我們還是挺有緣份嘛!”
“大記者,你不去縣裏改革一線,緊抓新鮮事物采訪,卻來這偏僻鄉鎮何幹,且又是在夜晚?實話說,咱孤男寡女單獨在這所空房裏,亦多有不便。”景良顯出挺認真地說。“我看您還是抓緊去鎮裏,讓他們給您安排好住處為上。要不,我便以地主便利,給他們去電話打聲招呼?”
“俺原本今天就專程來找您‘精神感情扶貧站’長,既來落實那天會後尚未完成的采訪;又來尋求您大站長幫忙。”駱旋毫無準備就走的意思,幹脆站起邊以客為主地給自己和對方茶杯續上水邊說。“咱重新見麵後,話尚未說夠一句,茶未喝上兩杯,您便要急急趕俺走,這未免太不夠朋友味了吧。你這到底啥意思呀?”
“駱記者,不是我要趕您走;是您今天來的的確不是時候。”景良這次倒是挺嚴肅認真地說。“你想嗬,一是夜晚下班之後;二是正好我那位搭檔這兩天不在家。偏您又是個女士,咱夜晚單獨在此相處,傳出去影響多不好。”
“什麼影不影響?您忘了自身職務?精神感情扶貧站長嘛!自有您本身職責任務。”駱旋似理由冠冕堂皇地說。“說實在話:俺現在正是個精神生理清貧戶,正需您的出手扶助。難道您想躲避推脫嗎?您說自己那個搭檔不在;這不正是你我相護扶助良機嗎?千萬別再錯過;過了此村沒這店。”
邊說邊忘情地撲向鍾景良之身,隨即手咀不閑地同時用上:先是口對口地一陣熱吻;同時一隻手探向對方胸衣,並隨即摸向他的胸部,抓起他微微突起的胸乳;另隻手又熟練地拉開他的西褲,探手進去便急不可耐抓住他下部-----
景良則一邊迎接著對方感情和心理的雙重進攻;一邊瞅空不由發著內心感歎:這女人年紀不大,手段卻挺熟練老辣,明看是她對俺早有所圖;卻還既要當情人還想立牌坊:更欲挖掘俺手中材料,還想俘獲俺的人和感情;卻竟說得冠冕堂皇,真不負生活雜誌記者名份。但今晚你既然主動奉獻,俺是不沾白不沾。雖受之便宜,但卻之不恭。那就讓咱共同來個“既來之則安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