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2章劫後重聚 百感交際(2 / 2)

“看來那女記者對你還有點意思。”郝舒韻邊舞邊湊向景良耳上說。“剛才要她讓出她還很不情願哩。”

“什麼意思?是她剛硬擠到前邊采訪俺,似乎隻對我所謂的‘隱私’感興趣。但不僅沒達到目的,還把她沮嗆一頓。”鍾景良亦邊舞邊解釋說。“她是不死心,想從我這兒繼續挖東西。所以便主動討好俺,陪我跳舞。”

“這些女記者也挺不容易;單位自負盈虧,又實行的聘任製。長期完不成采訪任務的話,就有可能被解聘。”郝舒韻挺富同情心地說。“你沮嗆人家幹啥?能滿足就滿足;不能滿足就好言打發。哎,我不聽說當年大學畢業後,你不已分到省城一市直部門了嘛,咋又突然殺回津水啦?”

“唉,一言難盡。待遇空閑俺祥細對你說說。”景良說至此,又突兀地問。“哎,可說哩,你在津水能待多久?”

“也就是高副書記要來蹲點扶貧哩。就讓俺先打個前站,並初步了解些情況。”郝舒韻如實說。“我想明天就隨你下鄉;具體了解一下你說的那個‘精神扶貧’;尤其那什麼‘心------’”“‘心理扶貧’嘛!”景良倒挺直爽地說。“你們女同胞咋都這樣,偏對這類事感興趣?”

“還有誰對這類事感興趣?”舒韻又好奇地問。“還能有誰?不就是那市《生活周刊》女記者駱旋嘛。”

“不僅是我倆,連領導們聽後亦挺感興趣。”舒韻詭秘一笑說。“高副書記就是聽了費書記給她彙報的情況後,才決定讓俺來打前站,隨後便來蹲點的。”

“噢,原來俺不經意間想出這個點子;沒料卻歪打正著。”鍾景良亦詭秘一笑說。“舒韻,你先別慌點明,讓俺猜猜看:那省委高副書記肯定也是女的了。”

“你這夥真是個人精!”舒韻疼愛地輕打對方一拳說。“哼,算你命好。你的官運來了。”

時間已是“全縣農村扶貧工作階段性總結表彰會”三天之後。地點是在城南60華裏遠的太陽鎮。在鎮街一條並不繁華的街道上,有兩間雖簡陋卻已被粉刷一新房舍的門外牆上,並排掛著兩個木牌;分別是“津水縣委駐太陽鎮農村扶貧工作隊”,和“扶貧工作隊精神心理扶貧站”。

大約上午八、九點鍾時候。新任津水縣委辦公室副主任兼扶貧工作隊長鍾景良,和省委特派員兼縣扶貧工作隊顧問郝舒韻,仍在室內清理著垃圾,打掃著衛生,規整安置著簡單的家俱。

“景良啊你知道嗎?僅從剛才咱掛在門外那隻,‘精神心理扶貧站’的牌子後,暫時並未受到外界幹擾或反對的情況看,說明現在社會已進步多了。”舒韻邊擦著桌子邊無限感慨地說。“這事若放在‘文革’中或‘文革’前,也不說當地黨委政府會出麵,給你扣上一個破壞社會治安,擾亂社會風氣的大帽子,而加以幹涉禁止。就是當地那些滿咀仁義道德,滿肚子男盜女娼的衛道士們,亦會明裏暗中加以破壞騷擾哩。”

“舒韻,你分析的很有道理。咱幹這事若不宣傳到家的話,即便在改革開放早已深入人心的今天,仍然不會得到人們普遍的理解和支持。”景良亦邊擦玻璃邊思忖地說。“更加可悲可歎的是:即便那些至今仍處精神和心理貧困的人群,亦會明裏出麵幹涉阻饒,暗中加以破壞的。所以,既然牌子已經掛出來了,咱雖已決心將此有功德的事進行到底,但還得時刻做好被人幹涉阻饒的說服宣傳工作,和防破壞的應急準備。”

“所以我想,咱除了聯係鎮黨委,連續召開群眾大會普遍動員之外;還需召開不同類型人員小型座談會,以達到讓咱的思路和善舉深入人心。”舒韻認真思慮著說。“且還應該深入重點人群中搞好調查研究工作。”

“嗨呀,舒韻哪,你知道嗎?俺這會兒突然覺得自己既聰明又幸福。”景良突兀停下手中活,出神地望定舒韻,滿麵喜悅地說。“聰明的是能想到,聘你做俺扶貧工作隊的顧問;又深感幸福的是,有您在俺身邊當顧問,權當是俺又多了顆腦袋多兩隻眼;既想得深又看得遠多了。”

“就你愛給灌迷魂湯戴高帽;讓人總是暈暈乎乎的。”舒韻滿意地輕打對方一拳說。“快別淨說閑話了,抓緊安置辦公室吧。不然一旦牌子打出去,會馬上給你來個顧客盈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