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已到天全黑,城市街道路燈齊亮的時候,俺和葉藍並肩走進津水河畔一小飯館,簡單要了兩碗扯麵各自吃著。
“阿藍,眼看魚已上鉤,待會兒就會有出好戲看。”俺邊吃飯邊神秘地說。“自從咱倆先後來到信訪科後,方士元仗著自己是科長,身後又有那唐老鴨局長撐腰,可以說,他們連一天也沒放鬆過找咱倆的麻煩。首先明知你在正式來教育局報到上班前,曾為縣常委會議解圍,亦是替他唐局搬梯下樓,做出了眾人皆知貢獻;從而得到縣鄉領導重視高看。就這他方士元因身後有唐局支持,竟敢明目張膽將你騙酒店欲行無禮,得陳姐幫助才幸免遭難;而他那忠實走狗華建平,竟也學他主子樣,打著正當戀愛旗號將您欺瞞。
而他們對俺哩?實在話,早在省城讀書時,為酒店救女生痛打他因而結‘梁’;特別是當咱倆開誠布公談戀愛後,他們更把俺視作眼中釘肉中刺,必欲盡早拔去而後快;隨即那晚在歌舞廳,他們中計遭打那件事上,雖沒見俺沾手露麵,卻定猜到俺是慕後主使;能不將俺進一步惱入心肺?聯係以上種種,起碼截止目前,咱倆同方華之間的矛盾早已不可調和。
“哼,你別看他方士元今上午在辦公室,那副懷柔討好的咀臉;那是采取的以退為進策略,想要麻痹我們哩。若換上腦子簡單或麵慈心軟的人,定會上他之當。好小子,既想繼續同老子們較量,那就來吧,遲早會讓你倆小子跪在老子們麵前求饒。阿藍哪,不知你信不信,俺本想遠離權力拳頭,用之外第三種策略對付這班無賴,但也許最終還是這兩種武器來幫我們的大忙哩。那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吧。別轉臉,他派出的偵探來了。咱得先配合他將前期的墊場戲演好;然後才能帶他們進入劇情。”
俺邊說邊親昵地摟著葉藍的肩頭,兩人坦然地出了飯館,隨便來到津水河畔,堤壩之上。一旁路燈下有個藏族裝束的青年,站在賣羊肉串攤前。“小姐,先生,來兩支羊肉串吧?正宗高寒區的藏羚羊肉烤成的。吃著脆香可口。”隨便低聲交待說:“咱們的人都到齊準備好了。”
“我知道了。轉告小胡老曹,今晚主要是再給他們點教訓,將其嚇跑算了。別傷著人。”於是,俺假裝著檢看羊肉串,低聲交待說。隨又大聲地:“啊,聽你介紹的這麼好,又聞到香味,連俺的口水都饞出來了。那就來四串吧。”
而正當俺和葉藍同“賣羊肉串青年”搭訕的時候,亦看到從南北兩端,各有幾個形跡可疑人在轉遊。俺同葉藍各拿著兩支羊肉串,邊啃著羊肉串,邊遊則悠哉地向附近一涼亭下走去。俺即時掏出兩張舊報紙鋪在竹排椅上,爾後並肩而坐。盡管提前說好,兩親表現親密恩愛,是為做戲給暗中跟蹤盯梢的方士元華建平看,讓他們繼續產生妒忌之心,從而忍耐不住地失態現身報複,俺提前安排的縣武校校友,便能理由正當地挺身而出收拾他們;雖不傷他們也要將其打得屁滾尿流,兔逃鼠躥而去。但當兩人真如情人似地並肩坐在一起;尤其在葉藍一手攬著俺的腰,另隻手搭上俺的肩,豐滿的女性身體半靠在俺身上;嗅著對方身上那好聞的體味;作為性早成熟的青年男子,一時之間,俺還是忍不住心旌搖蕩,渾身血脈噴張。
而此刻,俺也竟忘了自己來前,是咋答應過女友的,“這隻是為演戲讓對手們看,決不能趁機占俺光;你若膽敢越出雷池一步假戲真做,讓咱本應私密間才辦的事,暴露在對手麵前的話,俺將懲罰你一月再不準沾俺”。猛不防反轉身,將對方緊緊摟抱,咀亦迫不及待緊貼上對方;竟一時緊捂得葉藍喘不過氣來;與此同時,俺的兩隻手亦極不老實,一隻急促而熟練地探進對方衣裳。葉藍先還推掇,隨即半推半就;最終興被激起,幹脆積極配合;亦動用雙手:一手探進俺前胸;一手毫不願吃虧般地亦探進俺身------正當兩人尚未盡興,隻聽剛才賣羊肉串攤前,突兀間似一群人與另群人對打起來------俺和葉藍被驚擾得亦當即停止了自己的行動。
“好戲已開場了,隻是開場得太早,倒掃了人家雅興。”俺即時得了便宜還賣乖地說。“真想它一晚都不開鑼,俺同您恩愛纏綿到天明。”
“哼,你別高興得太早;不同人家商量,私自修改契約。”黑影中葉藍撒嬌地捅俺一拳說。“你等著,明晚再同你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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