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陳姐也有些擔心,畢竟對方年輕閱曆淺,抗挫折能力差,要麼一撅不振;要麼對葉藍失去信心;這兩種後果都是可怕的。真後悔那天對俺如實相稟;若真落下如此結局,倒對不起小妹葉藍。可正當陳姐欲尋機向俺道歉哩,反從俺口中傳來她意想不到的好結局------
畢竟俺出身貧寒本質不錯,又從小受過善良純撲農民前輩良好家教,所以本質尚好。盡管說初聽陳姐祥談心目中的“女神”、新戀人葉藍,先後遭對手方士元欺負和其走卒誘騙,在憤激仇恨同時,又深為痛苦感歎:佛說“惡有惡報,善有善報”,但卻在現實生活中,為啥惡人壞事做盡,卻得不到及時懲罰?好人無辜卻屢遭不幸?但作為他們的親人朋友,卻隻能幹看著空表同情,而無能為力出手相助,為其解除屈辱痛苦?如果說在省城讀書時,見女生受辱,當時身為學生的自己,可憑幾路武功痛打同為學生的方士元等,為受害女生報仇,為民出氣。但現時作為公務員,受法紀約束,雖然心中有恨有氣,卻再不能像當年一樣再次大打出手,懲治壞人再次作惡。於是,隻能幹拍兩手徒生暗氣。俺絞盡腦汁,挖空心思地想:難道在現時社會條件下,懲罰惡人壞人,僅隻有權力或拳頭兩種辦法嗎?哼,俺可就不信不能想出,除上述兩法之外的第三種有效辦法?
亦就是俺在沉默苦想了三天之後,一個超脫於“權力”和“拳頭”之外的第三種,製服對手的奇招妙計,終於被俺設計出來------
於是,這天傍晚,教育局信訪科近二年新調進的兩位年輕公務員,葉藍和俺鍾景良,一改往常外出時,均穿的不是黑便是藍的西服工裝,而是男藏青燕尾服女大紅旗袍;且均是化過淡妝。而葉藍則更大方莊重地挎著俺的胳膊,兩人旁若無人地走進縣城中心,一家新開辦的歌舞廳。這應是一家上檔次的歌舞廳,首先那寬大的舞池、裝飾設施,燈光照明及樂隊音響等,均應為縣城一流。當俺倆挎著胳膊款款走進來的時候,分站歌舞廳大門兩邊,亦是盛妝的男女服務生馬上彎腰鞠躬恭迎說:“女士先生,歡迎二位蒞臨本歌舞廳,希望您能玩得盡興。”
進得歌舞廳之後,我兩人先選定一顯眼位置坐下。服務小姐立即拿托盤端兩杯果汁過來。俺倆隨意取過來慢慢品嚐。
“老鍾,我已約好了咱武校的五個姐妹弟兄,全扮作舞廳侍應生,隻聽您一聲號令,立即會上前接應您。”送果汁的“侍應生”,當即湊俺耳邊說。
“好。俺知道了。”俺亦不動聲色地點點頭說。“事情結束俺會親登校門致謝。”
待“侍應生”離開後,俺兩人便挽著手也下了舞池,隨著有節奏的樂曲,二人亦隨著眾人腳步翩翩起舞------
此時在舞廳附近一上檔次酒店一雅間內。還是當初在南閣酒店內,幾個被方士元招來,欲給俺施下馬威的那幾個狐群狗黨,小吳二楊老魏等五、六人,正陪方士元喝酒。
“今晚將幾位弟兄找來,是最近又發生點特殊情況。”華建平喝陣茶潤過嗓子後說。“方哥最近喜歡上個小妞,她也是方哥的下屬;原曾答應跟咱哥們,最近卻又移情別戀;就是半年前剛來教育局機關,方哥召集哥幾個欲要教訓擺平的那個鍾景良。今晚他倆為向哥們示威,竟然濃妝豔抹,穿紅掛綠,勾肩搭臂下了這附近新開業的舞池。方哥俺倆商量,想找個油頭讓哥幾個教訓這倆狗男女一頓,讓他們及時收手,還紅顏到咱哥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