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人生如此大事,豈能做兒戲隨意調侃?”俺便當即正色說。“有侯副科當時在場,俺對領導又怎敢隱瞞?再說哩,不是有‘紙裏包不住火’的俗言嗎?俺若說假話,遲早會被拆穿;俺又何必背一個對同仁欺瞞的壞名譽哩?你們若不信俺可對天明誓------”邊說邊當真舉起右手欲起誓,當即被葉藍暗指指,正低聲親密交談的兩人而加以阻止。
盡管兩人再三壓低聲不弄出動靜,以免影響到倆戀人親密交談;但兩人還是即時醒悟到:這是在賓館用餐雅間,而並非在影院或公園,談情說愛的環境裏;且座席上還有另兩位年輕同仁;盡管都會理解同情中年人戀愛再婚;但如果自己太放肆的話,亦會被人譏諷嘲笑瞧不起。何況今晚設宴是為新同仁接風洗塵,又怎能為個兩人談心私事,而冷淡了需接待好的新同仁?想到此的侯副科,當即給未婚妻陳姐指指倆年輕人丟個眼神。
“啊呀,老侯啊,這是啥場合?你這個平時隻有抓衛生檢查,安排義務勞動的副科長,好不容易主持一天科務工作。”陳姐被提醒當即白侯燁一眼埋怨說。“別忘了今晚可是為小鍾同誌新加盟信訪科的接風洗塵宴;別隻顧各自閑聊,卻忘了給今晚宴席主角敬酒歡迎。”
“沒忘,沒忘,哪會敢忘?科長昨下午臨走再三交待:一定要在方方麵麵都要給新同仁留好印象。”侯科亦附和著打圓場說。“嗨,自然已包括搞好接風洗塵嘛!小葉呀,雖說您女士們酒量不大,但在公關勸酒上絕對比男士強。今晚宴席酒菜安排不好,客人若不滿意找俺算賬;但能勸得新同仁吃足喝好的任務卻交給你倆了。考驗你們能力時間到啦。”
“沒問題。這事就交給俺倆啦。”陳姐又自報奮勇說。“葉藍哪,古人都講‘巾幗不讓須眉’。今晚咱就試試究竟誰輸誰贏。你畢竟年輕幾歲腦子靈醒;你打頭陣負責猜枚劃拳;俺做你的堅強後盾,輸多輸少俺照單全包。你請甩開膀子猜了。不把他小鍾喝個渾天地黑摸不著北,算咱沒盡到責任。”
“好。隻要有你陳姐這酒蔞作後盾,俺還有啥怯場的?”葉藍受到鼓勵,再加剛才兩人的一番溫存,想到能同心中人猜枚較量頓感刺激;故當即卷袖伸臂說。“來吧,‘單身戰鬥隊’的隊友,趕快伸胳膊迎戰啊。”
“看兩位女傑架式,俺早怯戰幾分。”俺偷同葉藍交換下眼神,見對方稍稍點頭;原本受到鼓勵,但咀上卻說。“俺本無酒量,又不擅猜枚劃拳。俺自罰六杯酒,交械投降成嗎?”
“哎,做為男子漢大丈夫,不戰而降豈不丟人?”侯副科卻暗同陳姐交換下眼神,卻攛掇俺說。“不就是猜輸了喝幾杯酒嗎?又不是毒藥,卻先自交械卻又何必?你大膽幹,俺做你的後盾,輸一對俺替你喝一杯。勇敢地迎戰吧!”
就這樣,幾人心照不宣,當即擺開了開仗陣勢,在猜枚劃拳間隙,葉藍亦沒忘同對手眉目傳情,但卻在猜枚上毫不相讓,總是贏多輸少。但侯陳畢竟老奸巨滑,隨合夥將俺灌醉;至近夜半時分方才休戰;侯科又示意兩女將各架俺一隻胳膊,將其送入客房------
當即將走近賓館飯廳,俺才從對昨晚所發生前情後事的回憶中清醒,便盡快走進賓館餐廳。就在餐桌上邊吃飯,邊不禁想道:通過這多半天一整晚接觸,時間雖極短,但收獲卻頗豐:首先不僅對除正科長沒見麵不認識不了解之外,對其他兩中兩青同仁的身世,亦算基本弄清。原來葉藍華建平曾談戀愛無果而終,現卻弄得水火不容。兩長者表麵看不斷矛盾磕碰;實際上暗地裏卻在緊鑼密鼓談愛說情。
而昨晚最大收獲則是,已初步建起了與既同事又同心葉藍的愛情。看起來小時候,爹媽請算命先生給算的一卦還倒真靈:說此生自己每每總會惡運不久桃運又生。這不,前不久剛連遭兩次感情危機,因倒黴才活動調回故鄉舊地;沒想到剛回本縣頭天便好運再現;且還是意中女子主動投懷送抱;如此的好事又到哪裏去找?
如今看來本科室幾人均好相處,這可是搞好工作的前提基礎。唯一不知出差未歸的正頭科長啥思想脾性,好否相處?僅從現有人對其評價看:除華建平對其交口稱讚外,其他人均有微詞;但耳聽為虛眼見才實;在未接觸前卻不能妄下推斷。一想到此還真讓俺內心忐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