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歐陽琳當即下床重新穿整齊衣裳,幾乎翻遍了寫字台幾個抽屜,才終於找到一疊稿紙和一支元珠筆。隨便當即坐下來給父母家人、姑父母和男友鄭壬君,要分別寫封信;盡數自己被騙受辱經過,所受冤屈,和對偽君子馬道然的切骨仇恨,及截止當前,自己所掌握對方的貪腐劣跡等,等。尤準備在給男友鍾景良的信中,除敘述以上情節外,更要傾盡對其思念留戀之苦,還要表達最終因自己已失身於賊人,不能同原本心愛人結合的遺恨;望對方將自己忘掉去另尋意中人;記著俺的冤屈仇恨可以,但你前進路程尚遠,千萬不能因一時感情衝動,腦子一熱,不講策略方法,盲目為俺複仇,再陷賊手,從而斷送了自己大好前程;那將使俺在九泉地下也不抿目------三封信是分數次才終於寫完的。中間幾次被馬暗派盯梢者闖進屋內打擾,一次是保安來送牛奶蛋糕早點,又幾次來取托盤或送飲料。除寫信時有人不時幹擾之外;寫好信欲送出卻更難。
因可能馬道然那廝做賊心虛之故,屋外一直派人盯梢堅督,要想脫身很難。雖一向自認手握重權,可在‘綜大’校院為所欲為;但畢竟還清醒知道,現畢竟是共產黨領導人民當家作主法治社會,他所做諸事均是違悖天理人倫,故而做賊心虛:一怕事主出外告發他所做壞事,從而受到組織審查處分;二擔心受害女生受辱後一時想不開自尋短見;那自己將負法律責任。故在臨離開去校部開會之前,除將屋內所有可被用來自裁的刀具繩索安眠藥等,全部清理隱藏外,還專門安排兩清潔工和保安,在其門口和住宅周邊巡邏站崗,一旦發現異常當即電話報他。
再說俺自頭天下午與女友及姑父,同車返回省城之後,雖決定分頭行動:阿琳和姑父去找馬道然談判,濣旋完善學籍檔案;俺則回班找好友計劃調查馬處貪腐案件。但還始終放心不下阿琳和她姑父,“別再重又落人陷阱”?因不放心,俺次天一早便來“紅房小區”附近轉悠,以圖發現些他們談判活動的蹤跡。
再說被困室內的歐陽琳,因想不出脫身之計,寫好的信又怕馬賊返回搜去;一時間正像熱鍋上螞蟻,焦急地背抄手在室內來回踱步。正當此時,室外女清潔工同男保安的對話聲卻當即引起了她的注意。
“劉姐你看,那附近有個留板寸頭的男生,過來有好長時間了,一直在那兒轉悠。”男保安悄聲對女同伴說。“我看非常可疑,是不是來找屋裏這位的?”
“馬處交咱盯視任務,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咱可不能麻痹大意。”女工卻輕聲囑咐同伴說。“我看你還是過去詢問一下,最好讓他遠離這裏。”兩人對話雖然聲音很低,卻還是被阿琳聽去。她頓時心中一喜:這定是男友景良無疑!為打聽俺這邊談判結果哩。他那知------但不管咋說,也是俺脫身送信好時機。正當此時,卻清楚聽到保安正同轉悠的男生惡意爭吵;似乎兩人在爭執中發生相互推掇,保安吃虧被對方推倒,清潔女工見同伴吃虧,慌亂中忘卻自己盯人職責,亦急慌慌前去助陣------此刻,俺則故意將火引女工身上說:“咋,你們要明欺負人?這紅房子三尺之外都不在你管轄之內,你即是上兩口誰還怕你們?”俺故意大聲顯然是讓阿琳聽的。兩保安女工不知是計,被激後一齊趨前躍躍欲勢同壬君推掇。屋內阿琳趁機悄然逃離魔窟------已到當日小晌午時間。
在俺二人既往經常約會的祁水河畔,兩戀人邊走邊談。通過對方邊唏噓邊斷續的介紹情況;又拿提前寫好的信讓俺看;原本情緒早已失控,欲立去校務會上找賊人為女友報仇,卻又擔心阿琳人身安全,怕一旦離開,對方真尋短見。於是,暫壓下滿腹仇恨火氣,先來解決對方思想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