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烈八年,夏國皇帝赫連勃再次率二十萬重兵抵玉璧城下,軍帳就設在平隴,燕國大將軍韋孝率軍堅守城池,赫連勃命部下在城南築起土丘,企圖居高臨下,破城而入。
“快開門--有緊急軍情--”一名探子一邊喊著,一邊快馬揚鞭從營外飛奔而來,噠噠的馬蹄聲卷起層層塵土,站在瞭望塔上的士兵忙喊道:“快開門!”守營士兵迅速將轅門打開,隻見轅門剛開起,探子連人帶馬縱身一躍,從轅門的縫隙中掠過,留下塵土飛揚,守營士兵忙將轅門拉起,未敢有一絲懈怠。
“噠噠噠…”探子在營內穿梭,所到之處士兵無不避開,為他讓出一條平坦之路。
“報----”探子下馬後大步流星五步並作三步的向主營奔去。剛至營帳外便屏住呼吸,任憑心髒劇烈跳動,不敢再喘粗氣。探子跪在營帳外麵等待傳召。
“進來吧!”一個渾厚低沉似鍾聲的聲音從營帳內傳來。探子趕忙起身,小心翼翼的走入營帳。
“參見皇上,吾皇萬歲”探子進入後未敢抬頭,跪在帳門處。
“燕國什麼情況?”仍舊是那個渾厚的聲音。
“啟稟陛下,玉璧城內原有兩座高樓,韋孝命人在高樓上縛木連接,晝夜瞭望,嚴密防守,並準備了大量防禦器械,韋孝讓部下在城內挖掘塹壕不知在往地道內填充何物。”
“慕斯,你怎麼看?”渾厚的聲音轉向右側,探子循聲用餘光掃去,隻見右側站著一個高大的身影,一身黑衣,西域裝扮,看不清長相,隻覺得那人強壯威武,給人以壓抑的感覺,探子連忙將頭低下,不敢再看。
“稟告皇上,燕軍定是在地道中填充幹草,等我軍到達時,點著幹草,火燒我軍。”
“原來是這樣。”聲音又轉向探子“你先下去吧,繼續偵查,務必查清燕軍最新動向。”
“是!”探子起身後退至帳門,轉身出帳。噠噠的馬蹄聲漸行漸遠。
“慕斯,你有何良策?”
“啟稟皇上,微臣認為可以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既然他們在地道中填入大量幹草,我軍隻要將燃燒的火箭射入敵人的地道內便可,等火光閃現時,燕軍必然大亂,我軍大軍出動,必能奪去玉璧城。”
“嗯--好計策,我們就按…”
“皇上三思”隻見一人一躍上前,單膝下跪,“吾皇容稟!”
“南宮丞相,你但說無妨!”
“起湊皇上,單憑探子的偵查和國巫的猜測,就斷定燕軍地道中填充的是幹草未免太過武斷,況且有可能是燕軍的疑兵之計,我軍不可不防。”
“嗯--”渾厚的聲音沉默了好久,“慕斯,南宮,你二人說的都有道理,我看還是再等等吧,看燕軍有何動向再說。”
“遵旨!微臣告退。”
玉璧城內
燕國將軍韋孝正在營中部署行軍作戰。
“報--”一名探子回報。
“講!”
“回稟將軍,夏國皇帝赫連勃親率二十萬大軍兵臨城下,現在平隴紮營。”
“隨行大臣為何人?”
“據我們安插的奸細講,隨行的是夏國國巫慕斯以及丞相南宮無痕。”
“夏軍有何動向?”
“回稟將軍,慕斯猜透了我們欲火燒夏兵部署,建議赫連勃用火箭射入我軍的地道反過來燒我軍士兵…”
“什麼?”韋孝驚道。
“將軍勿急,南宮無痕已進諫阻止了穆斯的計策。”
“哦!”韋孝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那就好”。
“下去吧,繼續監視!”
“是!”探子轉身離去。
“將軍,看來南宮無痕那個老家夥還算幫忙,我開始還擔心他會不會不管我們了。”韋孝身邊的一名大將道。
“不,他並不是在幫我們,那隻老狐狸算盤打的很精明,要不是我們有他要的東西,他也不會進言的,隻怕是沒有下一回了,我們不能在對他抱希望。赫連勃現在想速戰速決,結束戰鬥,咱們可不能隨他的願,傳我令下去:隻守不攻,接下來的幾個月要嚴防死守,等到夏軍士氣低落時,咱們以逸待勞,來個絕地反擊,活捉赫連勃。”
“是,將軍高明!”
夏軍國巫營帳中:
“國巫大人,南宮無痕那隻老狐狸明擺著和您作對,您的計謀那麼高明,若依著您的計策,玉璧城早就拿下了,他就是怕您立功,怕我們巫署壯大。”
“慕遠,小心隔牆有耳。”慕斯仍舊閉目打坐,“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嘴角卻揚起一絲不屑的冷笑。慕遠會意,想立刻追出去,慕斯攔住他,“慕遠,算了。”這時帳外的人影屏住呼吸,不敢有絲毫的聲響,悄悄的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