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王希言很難接受父親就是警方通緝數十年的獨蒼狼的事實,但她卻以此為熬,輕鬆麵對。在她的心裏,獨蒼狼就是正義的化身,是一個可以令她自豪的身份,一個勇敢的父親。
碼頭風平浪靜,集裝箱整齊排列,東北角的碼頭吊機在運作,但所吊的不是貨物而是一個女人。那個女人雙手被綁在一塊大磁鐵上,而大磁鐵則吸附在懸吊在半空的鋼板上,隻要控製室內的人按下一個按鍵,磁鐵與鋼板之間就會迅速分離,那個女人就會從三十米的高空墜下。
地麵上,獨蒼狼正和一名黑衣人激烈打鬥。兩人武功不分上下,誰也難以占到便宜。不過獨蒼狼神情嚴峻,不想與對手纏鬥,一心想要攀爬上離地十五米的吊機控製室內。
黑衣人則極力攔截,不讓獨蒼狼靠近鐵樓梯半步。
這是兩人決鬥的原因,也可以說是約定。一攻一守,看誰贏。若是獨蒼狼能順利攀爬上控製室,關閉定時器,那麼吊車的吊臂就會垂下,把那個女人安全的放到地上,倘若他輸了,無法在規定的時間內關閉定時器,電源被截斷,那麼磁鐵與鋼鐵之間就會徹底的失去磁性,那個女人就會從三十米的高空墜落。
獨蒼狼無法做到心境平和的戰鬥,因為他的心都在被吊在半空的女人身上。那個女人曾經為了他,可以選擇把自己賣掉,欠她的不單單是債,還有愛。
那女人就是他的前妻韓雪芙。
所以,即使他丟了性命也要保住前妻平安無事。
獨蒼狼兩掌齊拍,用強勁的掌力擊退黑衣人,然後閃身到鐵樓梯前,往上攀爬。
可沒走幾步,背後又是一陣風聲,黑衣人的烈掌又至。獨蒼狼被逼閃避,結果又被黑衣人給拉下樓梯。
打鬥的時候,教父始終站在轎車前麵,用冷冷的笑容看著獨蒼狼與黑衣人決鬥。
他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時間,忍不住提醒說:“已經過了十分鍾,還有五分鍾,定時器就會切斷電源。”
獨蒼狼知道時間緊迫,冒險從黑衣人的掌風之下掠過,黑衣人的鐵掌在他的背脊上重重一擊。獨蒼狼一個踉蹌,碰在鐵樓梯前,顧不上赤烈的疼痛,手腳並用,攀爬上十多階階梯。
黑衣人一點腳尖,從獨蒼狼的頭頂上躍過,抓穩樓梯兩邊的扶手再轉身,兩個腳底向著獨蒼狼的頭頂踢去。獨蒼狼隻能用手去還擊,無奈手臂再粗也鬥不過腳,再一次被踢下樓梯,掉落在地上。
獨蒼狼從沒如此窩囊,讓他勃然大怒,再次躍起,攀附在樓梯上,與高居臨下的黑衣人打鬥。隻要往上走一寸,也就離關閉定時器近了一寸。靠著這樣的鼓勵,獨蒼狼越戰越勇,一步一步的接近控製室。
教父暗暗心驚,獨蒼狼果然是獨蒼狼,別看年紀一大把,武功一點也沒減弱。忽然,他又看見車燈在遠處亮起,又人朝這個方向走近。
教父是一個很敏感謹慎的人,原本與小六子約定,沒五分鍾報告一次他那邊的情況,但過是半個小時了,小六子那邊一點動靜也沒有。他就知道事情將會不在他們的控製之內,朝著樓梯上喊:“靈瓏王,速戰速決吧,怕是獨蒼狼有幫手了。”
黑衣人竟然就是易容過的靈瓏王,這讓獨蒼狼吃驚不少。上次在狼島,他曾經與靈瓏王有過激烈的交手,但因為女兒的受傷,他無心戀戰,讓靈瓏王有機可乘,得以逃走。
後來雖然找到了靈瓏王所乘坐的船隻,但上麵隻有其女友的屍體,靈瓏王不知所蹤。沒想到這個家夥竟然重出江湖,還把他的身份給弄清楚,捉住了前妻韓雪芙,吊在高空之上讓他分心,難以顧及,限製了武功的發揮。
“靈瓏王,沒想到你居然還活著,不過這次你一定逃不掉的了。”獨蒼狼說。
靈瓏王冷笑兩聲,說:“好大的口氣,你還是別讓你的前妻從三十米高空掉下去吧。時間可升剩得不多了。”
車子駛近了,江風揚與王希言走下。教父早已躲藏在暗角下,他知道江風揚的本事,對他的能力從不懷疑,深知他遲早會救出王希言,而且靈瓏王這次一定贏不了啦。
他恨的是靈瓏王,這個人把仇恨看得太重,耽誤了他把能量隕石出售的機會。
“那是我母親,江風揚,你快去救下她吧。”王希言看到被吊在半空的母親,失聲驚叫。
江風揚一眼就看穿了吊機上的設置,要救韓雪芙就一定上到控製室,用手柄控製吊臂,把韓雪芙慢慢放下才行。
他讓王希言不要擔心,現在立即去解救。他跑到吊機的下麵,沿著鐵架爬上去。
靈瓏王見江風揚差不多爬上到控製室,就雙手抓著鐵欄,一個甩身,躍到江風揚身邊,迎麵就是一拳打去。
“徒兒,你得小心啊,他就是靈瓏王。”獨蒼狼提醒著說。
江風揚聽到皮特就是靈瓏王,也是愣了一下。不過不管對手是誰,他都分身乏術,隻要把他纏住,那麼師傅就可以爬上控製室把師母給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