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邊,陽光下,一個白頭發老人正在翻垃圾桶,找吃的,一邊的江楚韻看得熱血澎湃,這過往的路人有幾人認識此人竟然是牛虻的父親,牛鎮山。
牛鎮山的確精神失常了,從牛虻越獄的那一刻,兒子生死不明,雖然牢獄很苦,但起碼知道兒子還活著。
在外麵流浪了一圈的牛鎮山竟然連家都不知道回了,看著一個功夫蓋世的老前輩,竟然淪落到如此地步,江楚韻心中很是淒楚。
“牛伯伯,你在這裏做什麼,走,我請你吃。”
牛鎮山看著江楚韻那張臉:“你叫我什麼,我不姓牛,我也不認識你,我在找我兒子,他離家出走了。這是我兒子的照片,你有沒有見過他?”
江楚韻強忍著淚水,都是當時自己多事,讓牛虻一家淪落到如此悲慘的境地。
牛鎮山見江楚韻沒有說話,獨自捏著照片走了,一邊走一邊問路人,見沒見過他兒子。
“滾開,老狗,別弄髒了我的車。”一聲怒吼讓江楚韻從悲憤中清醒過來,隻見一名男子正捏著一根棍子打著牛鎮山的頭,大概是因為牛鎮山的手抓髒了他的寶馬車吧,這車目測也就二三十萬那種貨色,放牛鎮山眼裏,也無非是個垃圾玩意。
牛鎮山竟然不知道還手,雙手抱住頭,發出了嚎叫,周圍的人都在議論紛紛,這樣對待一個流浪老人,這個小夥子很沒公德心啊。
“住手,你做什麼?這樣對待一個老人。”
青年看了一眼江楚韻,不屑的說了一句:“怎麼,你不爽,這老狗弄髒了我的寶馬車,我教訓他幾下有什麼錯?”
“他是一個老人。”
“老人就該不要臉嗎,這車,他賠得起嗎?”
江楚韻感覺這人狂得不行,當即調侃他道:“你這車,你想要老人怎麼賠?”
“我這百萬豪車,一個手抓印,至少一萬吧。”
“撲哧,你以為大家都是傻瓜,三十萬的車冒充人家百萬,你這個牛逼比天大?”
“不是三十萬,新車最高價格二十八萬六千五百元,我是寶馬車銷售員,這種車,寶馬中最低端的。”一個熱心的掛著寶馬銷售員工的家夥在一邊神補刀。
男子臉一紅,大家都在紛紛責罵他。
“裝什麼裝,現在,開寶馬已經不是有錢人的專利了,一個二十多萬的貨,也出來冒充百萬,哈哈哈,簡直就是笑話。”
“誒,這也不能怪人家小夥子,這年頭,裝逼又不用上稅。”
“沒公德心,俗,一個低級暴發戶,跑出來丟人現眼。”
小夥子就準備跟牛鎮山杠上了,一把揪住牛鎮山的頭發,正準備施暴呢,忽然,嘎一聲,一輛保時捷停在附近,從上麵下來四個保鏢,其中一個上前一腳將那年輕人踹飛,另外三個垂手待立:“老爺,你又溜出來玩了,請回吧。”
另外兩個保鏢分別架住了牛鎮山的胳膊將他抬上了車,那名保鏢也認識江楚韻,當即走上前來,跟江楚韻說:“老爺子現在頭腦有些糊塗,都是因為思念兒子啊,唉,讓人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