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堇隻是淺淺一笑,“放心,一切都在我的計劃之中。就算她現在回來是名正言順的少主,那也無法撼動我在兩生穀的地位,無需擔心。況且,我想要的並不是什麼兩生穀的族長,而是得到鳳麟戰衣,重新喚醒你外公的魂魄重組肉身,追隨他征戰九州大地一統天下。而那鳳麟戰衣千萬年來沒有一絲消息,或許那赤焰就是打開那老骨頭嘴巴的鑰匙,她回來了,那老骨頭指不定會暗中和那赤焰說些什麼。”
“娘親高見。”
“琳兒啊,你可要好好扮演那解語的愛人啊,迷惑住他,他可是給你外公複活之用的最好肉身,可別虧待了他。”
·····
夜深了,烈火也告別了空丞,在桐格的引領下來到稷藺他們休息的地方。
稷藺他們都沒有睡,都聚在一起等待著烈火的回來,好奇著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烈火、真的是這兩生穀的少主嗎?
“小火,你回來了。還好嗎?”看著一臉疲憊的烈火,稷藺很是關心。
“沒事的師傅,小火隻是有些累罷了。”
“姑姑··”李子過來拉著烈火的衣襟,仰著稚嫩的懶蛋看著烈火,疑惑的問著烈火,“姑姑,你真的是這兩生穀的少主嗎?”
“嗯。”烈火回答得有那麼些沉重,她以為自己是一隻被遺棄的麒麟,沒想到自己竟然是這兩生穀的少主。
“我之前就有一些斷斷續續毫無頭緒的記憶,自從踏進這兩生穀,那些記憶都串聯了起來,讓我看清我就是這兩生穀的少主,還有,桐格告訴我我其實叫赤焰,是我娘親見我出生是手上特殊的紅色麒麟印給取的名字。”
“那、那姑姑的娘親呢?”
烈火半蹲下來,摸著李子的腦袋,苦澀的笑了笑。“姑姑沒有娘親了,也沒有爹爹了,就還有一個已經年邁的爺爺。爹爹和娘親的模樣,姑姑都已經記不清了。”
“小火,那有解語的消息嗎?有沒有探聽到一些其他的事情呢?”
“我心裏有一個懷疑的對象,我不知道她究竟會對解語怎麼樣,不過我想她抓解語一定是因為我,因為我是這兩生穀的少主。或許是想在我這裏得到些什麼,究竟是什麼明天應該就會知道了。”
“誰?”
眾人皆疑惑的看著烈火。
“是這兩生穀唯一把我看成仇敵的我小嬸娘妙堇,她已經約了我明天中午兩生大殿見。我倒是要會一會我那小嬸娘,看她究竟在玩什麼把戲。”
“要不明天我們陪你一起吧,量她也不敢欺負你。”
“嗯,就是,明天我們都陪著你去。”景同他們也跟著附和著。
烈火冷靜的笑著,“不用,我已經不是以前那個需要人保護的烈火了。有些事是需要我自己去麵對的,我會一切小心的,大家都放心吧。我會讓桐格帶著大家到兩生穀轉轉,實則打聽解語的下落。我怕我的猜想並不完全正確,要是解語不在小嬸娘的手裏,或許他還在兩生穀的某個地方等著我們去救他呢。不能因為我的錯誤判斷耽擱了解救解語的事。”
稷藺點點頭,微笑的看著烈火。小火真的是長大了變了,不再是那個整天沒心沒肺嘻嘻哈哈的傻姑娘了,解語改變了他。
“也是,那我們就聽烈火的安排,兵分兩路尋找解語。”
····
雖已經入秋,天氣漸漸涼爽起來,那頭頂的太陽也變得溫柔了起來,和煦的灑滿整個大殿。
大殿前有著一個神壇,四周種滿了花草。看著清風拂動這大殿前的花草,聞著傳來的陣陣花香,伸手觸摸著那溫柔的陽光。一個人安靜的站在大殿門前等待那妙堇的到來。
靜靜的閉上眼睛,許多兒時在這大殿玩耍的記憶浮現在腦海裏。熟悉而又陌生···
‘嘻嘻嘻···嗬嗬嗬···’寧靜的大殿傳來一陣陣的嬉笑聲。
烈火睜開自己的雙眼,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在那大殿的下方,神壇的前麵,花木遮擋著的地方依稀能看見有著兩個年輕的男女正開心的嬉戲著···
是誰呢?
烈火慢慢的挪動著自己的腳步,終於看清那對男女的模樣,可是看清楚後的烈火卻是眉頭緊皺,兩手緊緊拽著瑟瑟發抖。
“花花··?!”
她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自己苦心尋找的花花此時此刻怎麼會和另一個女子在此地嬉戲!而且,那個女子竟然是在星月坡相識的那個丹琳。
烈火不敢相信,朝著神壇下方大聲的呼喊了一聲隻有她才會喊出的名字,“花花···”
聽見烈火呐喊的解語雖然沒有了記憶,可是那一聲‘花花’所包含的那種苦澀情感他依然是通過聽心鈴感受到了。本來還笑嘻嘻的他臉色沉重了起來,也開始尋找著聲音的來源。
一個回眸,他一眼就看到了兩眼汪汪的烈火。
是她!是她在哭,是她在找‘花花’。前些日子腦海那個苦心尋找‘花花’的女子今天終於是見著了。
真的是你,花花!
烈火不管他身邊的人究竟是誰,不顧一切的想要飛奔到解語的麵前。可是此時的妙堇卻出現在她的麵前,伸手攔住了她。
“慢著···”
“讓開!”烈火用手推開了攔住自己的那手臂,惡狠狠的瞪著那眼前的妙堇。
此時的妙堇眉頭一皺,心裏一驚。
倒不是因為那烈火無視她衝撞她,而是在烈火接觸到她手臂的那一刻,她並沒有感應到烈火身上的兩生咒。心裏嘀咕著自己明明把最具魔性的兩生咒種在了她的身上,丹琳在星月坡的時候都能感應到。怎麼、怎麼現在會沒有了?
現在暫時不管了,找到鳳麟戰衣才最為關鍵至要。收集的兩生咒足夠父親複活所需的精氣,再多的也不過就是提升道行內力罷了。
“你、不覺得此刻眼前的人有些陌生嗎?”妙堇陰沉的對著正要向著解語飛奔而去的烈火說著。
聽著妙堇的話,看著解語的眼神。很明顯解語的眼睛中沒有了以前的溫情,烈火停下了腳步,緊閉上眼睛深深的呼出一口氣。
一定、一定是她對花花做了些什麼,花花才會無視我,不認得我。
烈火拽緊拳頭轉過身,冷冷的瞪著妙堇,“你對解語都做了些什麼?!”
‘嗬!嗬嗬···’妙堇閑庭自若的邁著步子,悠悠的回著烈火的話。“也沒什麼,我知道他是能治百病解百毒的解語花,下毒什麼的對他沒用,嗬嗬,但是,對他下蠱,那就不同了。”明明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解語會失憶忘記了烈火,自己卻還要編一個謊言來讓烈火相信。
妙堇圍著烈火轉了那麼一圈兒,一直在觀察著她的表情。看樣子,她應該是相信了。
下蠱?!難怪花花會不認得我了。烈火將信將疑的看著妙堇。“說吧,到底要我怎樣你才肯放過他,你若要著兩生穀,我可以給你,大方的說就好,沒必要走到那一步。”
“嗬嗬、嗬嗬···”妙堇開始癡笑了起來。
“兩生穀?我才不稀罕。你隻要交出鳳麟戰衣,別說兩生穀,解語花還給你,你爺爺的病???我也能給你一並治好了。”
鳳麟戰衣!原來她這一切真的隻為了鳳麟戰衣。到底那鳳麟戰衣是什麼?
“好!一言為定,隻要我能交出那鳳麟戰衣,你就乖乖的滾出兩生穀,永世不得踏入。”烈火信誓旦旦的給妙堇立下誓言。
哼!哼??一個乳臭未幹的黃毛丫頭竟敢···不過看著鳳麟戰衣的麵子下,我妙堇忍了。她揮一揮衣袖,讓丹琳帶著解語先走。
“三日為限,做不到?就等著給你那情郎收屍吧,然後看我怎樣把這兩生穀翻個底朝天,再把你的族人,你的爺爺,一個個的蹂躪致死!哼!”
說完,衣袖一拂,惡狠狠的轉身離開了。
感覺妙堇已經離開,烈火才大大的舒了口氣。鳳麟戰衣?自己已經完全不記得有這樣的一件東西,要怎麼找來給那妙堇呢?爺爺!
烈火立馬轉身往空丞的住所走去。
推開空丞的房門,還在給空丞喂食午餐的桐格見了烈火立馬過來迎接。“少主你來看老族長了,也許是因為少主你回來了,你看,老族長的精神頭兒好起來了,食欲也好了,喝了兩碗稀粥呢。”
“粥?!”爺爺平時就喝點稀粥嗎?怪不得那麼的瘦弱。烈火心疼的撫摸著空丞滿是皺紋的臉頰。
“桐格你下去吧,守住們,別讓那個人靠近。”
“是的少主,桐格知道了。”桐格恭敬的退了出去,關好門守在了門外,小心謹慎的觀察著四周是否有著妙堇的人。
“爺爺··爺爺,怎麼辦?”烈火望著空丞,好無助。
此時的空丞眼神不再空洞,慈祥的看著烈火,伸出顫顫巍巍的手撫摸著烈火的頭,微微張著嘴,吃力的說著:“焰兒,爺爺就知道你還活著。”幾萬年沒有說話的空丞顯得很是吃力。
“是焰兒不好,讓爺爺受了那麼多年的苦。”
“能活著再見你一麵,爺爺已經很少知足了。還是焰兒最聰明,知道爺爺並沒有真的癡傻。”
原來在烈火第一次見到空丞的時候,空丞那個一閃而過的眼神被烈火捕捉到了,再加上烈火握著空丞手的時候,空丞悄悄的給烈火一些小動作。烈火就知道爺爺並不是真的癡傻,而是一直在掩飾著。
“爺爺,鳳麟戰衣究竟是什麼,為什麼那妙堇費盡心思的要找到它。焰兒是真的不記得那鳳麟戰衣的事情了。”
空丞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還記得你失手將丹琳退下溪水的事情嗎?那還丹琳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才撿回一條命。為此她找我是大發雷霆,要我把你交出來。你再怎麼的不對你也是我的親孫女,我把驚慌失措的你藏在了密室裏。她四下搜尋無果,竟借著丹琳的事情要求我交出鳳麟戰衣。可是我知道,我也看見那荀坤最後的一絲氣息寄存在了鳳麟戰衣上。我也知道這些年那妙堇得到了那兩生咒的秘法四下也施下不少的兩生咒。她的目的就是想借著兩生咒所得到的精元來複活自己的父親荀坤。他要再次複活,又獲得那些兩生咒所帶來的精元,天下必定打亂,九州不在安寧。”
“原來兩生咒是吸收他人精元的法咒,太邪惡了。”
“嗯,我雖然和荀坤情同兄弟,看我也不願意他再次複活,為了他所謂的理想而弄得天翻地覆。我本想把她給趕出去,沒成想她竟然趁我不注意給我下來毒,瞬間手腳無力癱軟在地上。她還是不放棄的在房間裏繼續尋找著,一連就是好幾天。我好怕好怕她會找到那間密室找到你,找到鳳麟戰衣。我又好擔心你會在密室裏憋壞了餓壞了。”
“那她沒有找到鳳麟戰衣,也沒有找到我嗎?那我是怎麼失蹤的呢?”
空丞搖搖頭,“沒有,我也覺得奇怪又害怕。幾天後就聽說你失蹤了,而妙堇仍然在我這裏來一直逼問鳳麟戰衣的下落。而我隻能癱坐在這裏,連打開密室的機會都沒有。我也害怕,怕焰兒你會因為我而餓死在密室成為一堆白骨。可是,即使焰兒你已成白骨枯在密室,爺爺也不能打開那密室的門呐。”說著,空丞滿是愧疚的看著烈火。
“還好還好··我焰兒還活著。”
“爺爺,沒有關係··沒有關係。”烈火安慰著他,空丞的決定烈火沒有半點的埋怨。自己究竟是怎麼出來的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現在那鳳麟戰衣在哪裏!
“爺爺,密室在哪裏,我一定要拿到鳳麟戰衣。”
“焰兒,鳳麟戰衣不能再現天下呀。荀坤上一次失敗是不夠謹慎,要是他卷土重來怕是會毀天滅地,血染九州啊。”
“可是爺爺,焰兒有一個必須要救的人,求爺爺成全。要是那荀坤再次複活,焰兒定是會拚盡全力阻止他為禍天下。爺爺,求你了,告訴焰兒密室在哪裏吧。”
“焰兒!”空丞很是為難。一邊是天下蒼生,一邊是自己唯一的孫女在懇求自己。
不過看著烈火眼睛那麼的真摯那麼的迫切,空丞心軟了。
“那邊兒,你推我過去。”
這房間牆上的一切掛式,地上的一切擺件都被清理的幹幹淨淨,妙堇當然也想會有密室之類的,所以這房間一切的一切她都不曾放過,全部都清理過了。
望著光禿禿的牆,烈火納悶了,這密室在哪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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