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娑娜小姐,前半部‘高山’已經創作出來了,你看看行嗎?”
等周青說起這話的時候,娑娜的臉上一下子就露出了最迷人的笑顏。
哪怕是已經看慣了凱特琳的魅力,周青也還是一下子進度改了。
娑娜也是發現了周青的一場,所以也是連忙的拿著譜子走開了。
過了半天等娑娜再回來的時候,周青也是看到了她臉上的狂喜。
“周青,你這曲子真的太好了!”
看見娑娜遞過來的字,周青也是非常的滿意,“你喜歡就好!”
“不管是高山還是流水,真的跟曲名一樣,就像是巍峨的高山還有匆匆的流水一樣!”
周青點點頭,“果然,你才是知音,如果是其他的人的話,隻會覺得這首歌不錯的!”
“知音?”
娑娜有些疑問。
周青點頭,然後才反應過來,這個詞語沒有在瓦洛蘭大陸出現呢。
也是,沒有高山流水這個故事,沒有了俞伯牙與鍾子期,這個“知音”當然沒有辦法出現。而現在出現的話,就是自己周青跟娑娜了。
“就是我寫的曲子,你能準確地知道,這是巍峨的高山,還有汪洋的江河。其實,這裏麵還有一個故事呢。”
周青解釋道。他將俞伯牙與鍾子期的故事說了出來,當然,他是換了一種形式。
“以前我聽到這個故事的時候,就是感動得不行,認為,隻有鍾子期那樣的人,才能讓俞伯牙彈出那樣的好的曲子。如果沒有了像他那樣懂得自己音誌的人,也就不用再彈琴了。所以,盡管我一直試著將這兩首曲子寫出來,但是前麵一直都是有問題的,隻有在聽到了你的琴聲之後,我才能將這曲子完整的寫出來!也是,如果瓦洛蘭還有一個能懂得音樂的人,也隻有娑娜小姐你了!”
聽到周青的解釋,娑娜的眼睛也是越來越亮,很快的,她就眼中出現了一絲迷茫,聽到俞伯牙在鍾子期死了之後,就發誓不再彈琴了之後,她也是微微歎息。
如果自己能有一個這樣的知音的話,會不會也出現一樣的情況呢,其實,還真的很有可能呢。
她不關注艾歐尼亞跟其他城邦的戰爭,也不在乎什麼金錢地位,隻希望能夠好好地彈琴,能夠讓人真心的欣賞,但是,在現在這個浮躁的世界當中,還有幾個人能夠真的聽懂自己的琴聲呢。
周青歎息道,“昨夜寒蛩不住鳴。驚回千裏夢,已三更。起來獨自繞階行。人悄悄,簾外月朧明。
白首為功名。舊山鬆竹老,阻歸程。欲將心事付瑤琴。知音少,弦斷有誰聽。”
當周青輕聲的念出這一首詞的時候,娑娜睜大了眼睛。
盡管詞這樣的東西在瓦洛蘭大陸沒有出現過。但是,美的東西是共通的。嶽飛的這首詞超越了古今的界限,直接的將娑娜給迷住了。
“欲將心事付瑤琴,知音少,弦斷有誰聽”,這不就是說得自己麼?
現在的人都是整天忙忙碌碌的為了功名利祿,到老來還不是白忙一場,還不如在音樂當中求得解脫,淨化人的心靈。
當然,對於娑娜這樣的想法,周青其實是不讚成的。因為沒有這些人為她提供物質基礎的話,娑娜也沒有這麼好的條件在這裏彈琴了。如果是換一個人的話,他可能會覺得這個人矯情,但是,娑娜這樣單純的人卻不會讓人有這樣的想法,隻會是讓人覺得她就是落入凡間的仙子,本來就不應該沾染上那些世俗的氣息的。
看見娑娜的眼神不對,周青也是決心將自己的賣弄進行到底。
他掙紮著起身,歎息道,“為官的,家業凋零,富貴的,金銀散盡,有恩的,死裏逃生,無情的,分明報應。
欠命的,命已還,欠淚的,淚已盡。冤冤相報實非輕,分離聚合皆前定。
欲知命短問前生,老來富貴也真僥幸。看破的,遁入空門,癡迷的,枉送了性命。
好一似食盡鳥投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幹淨!”
聽到周青的歎息的時候,娑娜的眼淚終於是忍不住掉了下來。
周青最後冰冷的沉吟道,“世人都曉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古今將相在何方?荒塚一堆草沒了。
世人都曉神仙好,隻有金銀忘不了!終朝隻恨聚無多,及到多時眼閉了。
世人都曉神仙好,隻有姣妻忘不了!君生日日說恩情,君死又隨人去了。
世人都曉神仙好,隻有兒孫忘不了!癡心父母古來多,孝順兒孫誰見了?”
“大家都是想著成仙,想著爭霸天下,但是,那又怎樣呢?要不了百年,就是荒塚一堆,再過百年,就連自己的兒孫都記不得了,這又是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