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宴會到底沒有出了什麼大事,安穩地結束了。
隻是關於宴會上瑞王妃與秋府千金的事到底還是有些無端臆測傳了出去。
“聽說現在的瑞王妃不知道從何處聽說了瑞王和秋家小姐的事,很是生氣,特在宴上找了秋家小姐的不痛快呢?”
“豈止如此,聽說這位瑞王妃為人很是歹毒,你們以為秋家小姐隻是髒了衣服嗎?聽說瑞王妃的本意是要把秋家小姐引到某處去,想要毀掉秋小姐的清白呢。”
“果真如此?那這位瑞王妃可真是心思歹毒啊。也不知秋小姐現在到底如何了?”
“秋家小姐雖然身體病弱,但到底聰慧,這些個齷齪手段被秋小姐一眼識破,因而並無甚大事,隻不過到底驚了心神,現在還在喝補藥呢?”
“秋家小姐也真是可憐,先是婚事被平白毀掉,現在又被那歹毒的瑞王妃算計,實在是命運多舛啊。”
這邊一桌酸儒正議論的火熱,屏風後卻突然有女聲響了起來,聲音不大,卻剛好可以讓外麵的人聽到,“姐姐,瑞王妃果真是這般狠毒之人嗎?我在宴上瞧著,並不覺得她有多麼歹毒,隻覺得是位難得的美人呢?”
又有另一道女聲回道,“眼見為實,耳聽為虛。妹妹是親眼見過的,何必聽那些連見都沒見過的人在那裏妄自揣度?至於秋姐姐和瑞王妃之間的事,我覺得瑞王妃對秋姐姐也並沒有外麵傳聞的那般厭惡呢?畢竟秋姐姐在宴上身子不舒服的時候可是瑞王妃領著秋姐姐去休息呢,我倒是覺得她們二人相處的甚好呢。”
屏風外麵的酸儒如何聽不出裏麵的人是在嘲諷反駁他們,其中一名酸儒開口嘲笑道,“無知稚女,那些女人之間的心機城府豈是你們這些未出閣的稚女所能明白的。”
屏風裏的人忿忿不已,正準備反駁,忽聽見樓梯上傳來了一道清冷又不失威嚴的聲音,“女人之間的心機城府如何之深我並不知道,難道你們幾個書生又能了解的更深更多嗎?”
茶樓二樓的人都向樓梯看去,隻見一位身著水藍色織雲錦的女子正站在樓梯一旁,其發間步搖隨著她每走一步便輕輕晃動一下,而其姿色卓絕也並不遜色於丞相府千金。
桌旁的酸儒呆滯了一下,繼而臉色發白,迅速的跪了下來“草民見過司雲公主。”
司雲公主葉傾韶看也不看跪在腳下的人,隻是冷冷地開口,“我北國雖然言論自由,卻並不代表爾等可以妄議皇室。”說著頓了一下,嘲諷地笑了笑,“尤其是皇室女人之間的心機城府。”說著,便也不在看他們,隻是帶著丫鬟侍婢走到了屏風之後。
幾個書生見司雲公主並無追究之意,立刻告罪了幾句,掩麵離開了。
桌上的兩位女子聽見外麵的聲音相視一笑,身著綠衫的沈青蘿看見葉傾韶走了進來,連忙招呼道,“司雲,快來坐。外麵那些酸儒簡直是無聊至極,不想著如何效仿聖人之績,整日道些婦人閨閣之間的長短,倒也不覺得羞愧。”說著親手為葉傾韶倒了一杯茶。
另一位身著粉衫的姑娘也跟著點了點頭,“是呢,這幾日在這裏喝茶,總能聽到這些閑話。不過秋姐姐也真的是太過善良聰慧了些,早早便料到京城中會出現的這些風言風語,還刻意找了我們來為這位瑞王妃來平反,不過……”說著,她便遲疑了一下,看了看正在喝茶的葉傾韶,總覺得自己接下來說的那些話會有些尷尬。
葉傾韶放下了手中的茶盞,看著顧淺,笑著說,“你是想問,緣何秋姐姐要為奪了她婚事的人正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