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天下要亂了。”
“與我何幹。”
“施主,你早已身在其中,怎麼又會與你無關呢?”
“是嗎?那還有大師為我解惑一二了。”楊戩挑了挑眉。
“既然想聽貧僧囉嗦幾句,那貧僧就叨擾。”和尚把剛剛楊戩給他的金錠放在桌子上,輕輕一按,金塊變成金水,順著桌子滑落在地上。
然後微笑著看著楊戩問道:“施主,你看到了什麼?”
“我什麼也沒看到。”楊戩心中早就打定主意,並不打算隨著這個和尚的話回答。
“施主你違心了。”聽到這句話,和尚並沒有動氣,反而笑了起來。
“這不是你們常說如夢如幻,如露亦如電嘛,我看到還是沒有看到又有什麼區別嗎?”
“阿彌陀佛。施主身具佛心,以可作如是觀。貧僧不如你。”和尚虔誠的誦讀佛號。
“彌勒佛,不要再打這些機鋒了。老實說吧。你來這裏到底想幹什麼?”楊戩第三隻眼睜開,一道金光射出直接破開了和尚的變幻。
隨著彌勒佛變幻被破開,一道道佛光瞬間吞噬了整個飯店。
見到這種情況,他趕緊收斂佛光,可是已經晚了。
飯店內吃飯的人並不在少數,見到佛光的那一刻,全都驚訝的瞪大了雙眼,緊接著雙眼中放出火熱光芒。
來靈山的人,心中多多少少都有見到真佛的心意。
現在乍見佛光,而且還是他們熟知的彌勒佛,全都哄然跪伏在地上,嘴裏激動的說著各種虔誠的話語。
一時間,整個飯店跪倒了一片,就連掌櫃的和後廚的廚子都跑了出來,虔誠的跪了下來。
見到此種情況,楊戩譏諷的笑道:“我聽聞佛門宣揚眾生平等,今日一見,我終於明白什麼是真正的平等了。”
“阿彌陀佛。楊施主你著相了。”彌勒佛輕輕的站了起來,把跪倒的人,一個個不耐其煩的扶了起來。
“寺廟泥胎塑像,眾佛高高立於香爐之前,善男信女跪伏在下,這是我著相,還是他們著相了。”楊戩冷哼一聲,掃視著對他怒目而視的凡人。
“阿彌陀佛。天下眾生疾苦,跪倒求佛求神以示誠心,這與平等還是不平等沒有什麼關係。就如飲水思源一般,這隻是眾生對對佛門慈悲理念的認同。”
“好一個認同。三界眾生何其之多,而能度化眾生之人又有幾個,一句慈悲卻讓眾生跪伏,讓眾生虔誠之力入了佛門之中,真是一個好買賣。”楊戩越說越是激烈,一點也不給佛門留麵子。
有些東西不能說破,一旦說破了就等於撕破了臉皮。
可是現在楊戩看到跪伏的凡人,想到了自己所忍受的困難和憋屈,一時不能自已。
“阿彌陀佛。眾生苦難,貧僧看在眼中卻無可奈何。隻因天下受難之人眾多,而佛門之人卻少之又少,實在心有餘而力不足呀。”彌勒佛長歎一聲。
“昔日金蟬子在靈山口出狂言,被你們推下轉生池時,你可還記得他說過什麼狂言嗎?”
“當日之言一直曆曆在耳,貧僧也期盼著真有那一刻的時候。”彌勒佛雙手合十,心中卻在納悶楊戩為什麼會替唐僧打抱不平呢?
見對方神態不是作假,楊戩微微點點頭,同時壓了壓心中的火氣,平靜的說道:“東來佛祖,我來此的目的,我想你應該知道了。不知我何時可以見到如來佛祖。”
“楊施主,這裏不是講話之處,隨貧僧到外間講話。”彌勒佛率先消失在這群虔誠的善男信女眼前。
剛才的憤怒隻是楊戩有感而發,並不是為了這群凡人,所以並沒有和他們說一句話,也隨之消失了。
“他也是佛?”
“不會吧,要是佛的話,那他怎麼還敢和未來佛如此講話。”
“難道他是神?”
“我看到他有三隻眼。”
“難道是二郎顯聖真君楊戩。”
“一定是楊戩。”
.......
隨著二人的離開,這群善男信女變得更加狂熱了,叩頭之聲不絕於耳。
自古因果循環,凡人卻不知道果由因生,求神拜佛還不如問心無愧來的踏實。
也正是由於凡人的看不透,才有了佛門度不盡的眾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