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胡亂的點了點頭，僵硬的轉身想去吃烤雞，但腿軟腳虛的一下子沒站穩，被上清單手攔住了身子。
待她站穩，上清這才將她帶到樹樁上坐下，方才那隻烤雞掉到地上，顯然已經不能吃了，上清重新給她烤了一隻，南柯是魂遊天外吃完上清遞過來的烤雞的。
……
因為南柯變成凡人後，必須要食用五穀雜糧維持身體所需，飯後靠在上清身邊休息了半個時辰，兩人才繼續趕路。
在小牛家聽神醫離白說，最早傳出瘟疫的是晉南與羌國的接壤之地，他們所離開的那個青菱城，就是在羌國境內，離著瘟疫的始發地，並不是很近。
聽說他們要去瘟疫的源頭，離白和葬兒很是反對，因為青菱城離著源頭不是很近，就已死傷一片。
那，要是瘟疫的源頭，豈不是……
這樣的事情，他們既然是遇到了就不能坐視不管，她現在是個凡人，沒辦法，但上清不是啊，一個與天地同生的古神，解決一個瘟疫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兩人走走停停，停停走走，終於在兩日後抵到瘟疫的發源地。
到了地方，南柯一眼就認出了這是哪兒。
“這不是我們倆第一次下界，從洵山上下來，去樂陵渡船的地方嗎。”可是，原本楊柳依依的河岸和一望無垠的羌地草原，已經變得草木稀疏。
就連碧綠的楚河也猶如一潭死水。
放眼一望，墨黑的湖水上，漂浮著一片死魚爛蝦。
南柯捂著鼻子蹲在湖邊，用手指頭戳了戳烏黑如墨的江水，不等她反應，就被上清一把拉起，“你不要命了！”上清這麼緊張，把南柯自己也嚇了一跳。
“我這不是沒事嗎？”
南柯原地蹦躂了兩下。
上清的關注點，卻不在這裏，若是他沒有看錯，剛剛被她碰觸到的江水，小範圍的在一瞬間清澈了，但也是隻有一瞬間而已。
他心中的猜測與不安，越來越清晰。
可，又覺得不可能，怎麼可能呢。
“沒事最好，本尊覺得你現在的當務之急，不是修心。”
“不修心，那該做什麼？”
南柯抬臉看向上清，在遇到小牛之後，她就感覺上清有些奇怪，可又說不上哪裏奇怪，總是一驚一乍的，無時無刻的不在盯著她。
要不是知道自己不是賊，她都認為上清是把她當賊防了。
“你現在要做的，自然是先找到仙元。”
南柯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道：“仙元真不急，我現在沒有仙元，有帝尊在也耽誤不了我做任務。”
雖說被依賴他很高興，但若是他不在呢，就像是前幾日的時候，她遇到危險，沒有自保的能力，就算是他也不能時時刻刻的待在她的身邊。
上清還是執拗，伸手將她攬到懷裏，輕聲道：“我們現在回九重天，你的仙元應該也快有消息了，要乖，就向前幾日，若不是恰巧被人碰到，你連拖延時間自保的能力都沒有，本尊若是有一日不在你身邊，你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