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說:我扶你去大廳休息區坐會吧。
我說:恩,好吧。
美女從吧台給我拿了瓶茉莉花茶:你在哪裏當保安?
我問她:你怎麼知道我職業?
她指了指我:你穿著保安工作服啊。
我說:在醫院。
美女說:你像一個人。
我說:我?像人?我本來就是人啊。
美女掩著嘴笑了:不好意思啊,我意思是你像我一個朋友。
我喝了口飲料:哦,可能吧。
美女說:你說話挺逗的。
我說:我喝多了,說話就這樣,沒章沒譜的。
美女問:你老家是哪裏的?
我說:不好意思啊,朋友找我來了,謝謝你的飲料。
哥起身朝前來找我的冉瑩和孫長文迎了上去。冉瑩問我:那女的誰啊?我說:我也不認識啊。
冉瑩說:不認識,你幹嘛跟人家聊的那麼親密。
我說:沒啊,我和她在女廁所裏碰見的,前後不足十分鍾。
孫長文說:你什麼情況?我說:剛走錯廁所了。
我問冉瑩:你給我喝的解酒藥是不是量少了?
冉瑩說:誰讓你拚命喝那麼多的酒啊。
我說:我們去包廂裏說吧。
孫長文說:回什麼包廂,人都走光了,我去廁所找你好幾遍。
我說:十分鍾前我就在廁所啊。
孫長文說:我哪裏知道你在女廁所,冉瑩讓我去廁所找你兩遍,還跟陸智濤急了,說你過個生日,把我哥都過丟了。
我說:對了,陸智濤呢。孫長文說:他讓李安帶回去了。
冉瑩說:我們也回去吧,時間不早了,還不到四個小時就天亮了。
我說冉瑩:去我們宿舍睡吧,床鋪讓你,回去我打個地鋪。
冉瑩說:先回去再說吧,我騎電動車帶你。
孫長文:那我騎王彙祥摩托車先回去,讓陸智濤穿上大褲叉子和背心,避免尷尬。
孫長文發動摩托車,擰油門走了。
冉瑩怕我酒沒醒透,非要騎車載著我。騎一會,我在後車座給顛的,很想上廁所。又不好意思在女孩子麵前隨地小便,忍住了!
冉瑩電動車的後座很矮小,趁等紅燈時,我叉開雙腿,支站了起來,低頭默默鬆開兩截褲腰帶。還沒攏好腰間衣服,就特麼變綠燈了,冉瑩一轉車把,騎電動車就跑了,她跑了……
我想喊她回來的,心想算了,跑就跑了吧,反正離醫院也沒多遠了,哥貓身鑽到路邊樹底下,解開褲子,對著樹就是一頓滋!媽的,憋死我了!
冉瑩到我們宿舍樓下,喊了聲:下車,沒回應。回頭一看,懵圈了:人呢。給我顛掉了?冉瑩掉轉車頭,趕緊回去找找。
在門口碰到我了。一頓埋怨:今晚陸智濤過個生日,把你弄丟兩回。
我說:我又不是小孩子,你怎麼說話像是我姐。冉瑩說:女孩子就這樣,天生的母性。我說:你把車停好,我帶你上去。
我們敲開門,陸智濤四仰八叉的躺地鋪上,孫長文正用電壺燒水,跟我們說:我費好大勁,把他從上鋪弄下來,冉瑩,你今晚睡上麵。
我用腳踢踢陸智濤,看他能醒來喝點水不,陸智濤翻了個身,夢囈了兩句。
冉瑩問孫長文:他說什麼?
孫長文說:好像是說再來一瓶。
冉瑩聽見牆角有動靜,走了過去,冉瑩問:兔子誰養的?我說:陸智濤的。孫長文說:兔子還真有靈性,以往都安安靜靜的睡覺,今晚看陸智濤喝醉了,挺鬧騰,這狀態是不是關心他的表現啊。我說:八分是餓了,陸智濤忙著過生日,今天沒喂它。孫長文從床底拉出個紙盒,一看空了:胡蘿卜都忘記買了。
我說:算了,一頓不吃,也餓不死它,明早買早飯時,弄倆包子看它啃不啃。
孫長文說:不行,兔子是陸智濤的心頭寶貝,餓死了,他不得哭成嫦娥啊。
我說孫長文:真把它當玉兔了啊,餓死拉倒,屍體燒烤。
孫長文說:我去摘些草葉回來喂喂。
孫長文打手電筒出了門。我找了件大褲衩子和幹淨的t恤給冉瑩:浴室在一樓走廊右側,桌底下有肥皂和毛巾。
冉瑩說害怕,要我陪她下去,我說好吧,揣上打火機和香煙陪著去了,蹲浴室門口抽了兩三根,她還沒洗完,真浪費煙。
孫長文回來喂完兔子,擔心陸智濤睡地上冷。從衣櫃裏翻出自己的電熱毯,把陸智濤翻一邊,鋪好,通上電,再把陸智濤回翻了過來。冉瑩掩著嘴,笑個不停。孫長文說:別笑了,睡覺了。老子也想笑。這貨今晚絕對能睡出個難忘的冰火兩重天。
孫長文很快睡著了,冉瑩小聲喊我:哥,你睡了沒?我睡不著。
我說:沒,今晚接了我爸電話,有點想家了。
冉瑩說:我也是,我們聊會天好不好。
我說:恩。冉瑩抱著枕頭輕手輕腳的爬了下來,擠我床上。我說冉瑩:你懂不懂男女授受不親?
冉瑩說:小氣巴拉的你,我又不重。
我說:好吧,聊會,你上去睡。
我問冉瑩:你是不是學過音樂,唱歌真好聽。
冉瑩說:對呀,在衛校的時候就參加過音樂班。
我說:跟你講個事,在小學時,我最喜歡的就是音樂課,我們班音樂老師還成立了個小星星樂隊。讓同學自費買笛子,口琴等,組織了比賽,挑選些會吹拉彈唱的優者加入,我也想加入的。跟爸要錢,想買個小管號,我爸說沒錢,給我兩根筷子說:跟老師商量商量,你學個指揮去。
冉瑩怕吵醒陸智濤和孫長文,捂著嘴笑,問我:後來呢。
我說:後來我跟音樂老師說了。老師說我會吹流氓哨,每次的大合奏,我都有機會登台吹兩聲,開始吹一聲,結束吹一聲。冉瑩說:真的?我說:是啊,坐觀眾席裏專門負責喝彩。
我和冉瑩聊著聊著,都睡著了。
天亮了,我被尿憋醒,身邊的冉瑩睡的很熟,還好我睡覺老實,要不這麼小的床,早把她擠床下去了。輕輕給她蓋好毯子,去廁所撒了泡尿,回來關門聲把陸智濤吵醒了。這貨睜開眼,坐了起來,摸摸腿,伸伸胳膊,一臉懵比:我是不是從床上掉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