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程撒完尿爬上車,鬆手刹,踩離合,掛上檔,踩油門就走。沒注意到老板從對門下去。巨大的風噪,讓他根本沒聽見,老板在後麵撕心裂肺的追喊。隻穿了件三角褲頭,一路狂奔幾十米,確定是他媽的追不上了,才停下來,絕望的氣喘籲籲。
大半夜的,老板站路邊,伸手招攔過往車輛,巴望著有車能停下來,捎帶他一程到服務區,他不攔還好,別人看路邊走著就一神經病。他一伸手招呼,路過車都加速的跑。媽的,這神經病,還會攔車。
趙程到了服務區,也是嚇了個半死,想問老板吃點東西不,餓了都。一回頭,我草!老板不見了,老板!他,他,他特麼不見了!怎麼會不見了啊!心都嚇到了嗓子眼,一身的冷汗,驟然冒起,浸透外套和毛衣。從駕駛室找來手電筒,哆嗦著爬下車,圍車底趴找了圈,邊找邊喊:老板,你在車底下嗎?再費好大勁從車頭爬車頂,邊找邊喊:老板,你在車頂上嗎?均無回應,趙程嚇傻了眼。剛要報警,手機被一陌生號碼打響,顫抖著接了,老板在電話裏頓劈頭蓋臉的一頓訓罵,告兒趙程:你特麼在前麵服務區別動,等著我。
老板終於讓一輛大貨車,搭載到服務區。老司機有經驗,瞅他狼狽不堪的模樣,就知道肯定遇著啥倒黴事了。老板拿二百塊錢感謝人家,人家沒要,一條路上跑生活,誰沒個有難處的時候,把老板感動的,連續打好幾個噴嚏,都特麼感動的凍感冒了。
老板和趙程去廣東後,我工作量自然而然的就加大了,兩天中午沒去練車,莊敏打來電話:這兩天你怎麼沒來啊。我鬧趣莊敏:是不是想我了啊?莊敏說:不是,你不來,趙叔盯我一個人罵,吃不消。我:¥#%$%$
我打電話問趙程啥時候回來。趙程說:別提了,來趟廣東,不夠我惹老板生氣的。
趙程說他們到了那,趁著工人裝貨,補覺去了,睡了有六個多小時,工人貨裝好。倆人就近找一小飯館,吃了個飯。老板飯後,回到車上,就著水,吞了兩片白加黑,發動車子往回趕。出城路段,遇到修路繞行,老板精神氣兒不好,想休息個半小時。讓趙程再開會。那會中午,趙程也犯起困。一步一瞌睡,跟著前車走唄。突然紅燈,前麵車急停了一下,又繼續行駛。趙程跟著刹下車,繼續跟著。老板讓那個刹車停頓醒了,坐起身子,一眼瞅見前麵亮的是紅燈,喊趙程:快,快踩刹車,紅燈。趙程迷糊著:前麵車都走了啊。老板急了:那是軍車,是國家的。你開的車,是我家的。闖了得特麼罰款……
不等老板說完,趙程已經闖過去了。
在回來的路上,老板一聲不吭,沒讓趙程再碰一下方向盤,一把鼻涕,一個噴嚏,十幾個小時車程,硬是自己頑強的開了回來。
我和莊敏把車練的都不錯,每一項都是一把過,就是最後一項路考,都考砸了。我是上車起步掛檔,拐彎,開了二十多米停車。考官笑著誇我開的不錯,不合格。我問怎麼了。考官說我忘係安全帶。
我考完下車,沒一會,莊敏電話打來了:你考完了沒,考過了沒?我告訴她:考完了,悲催呢,沒考過啊。莊敏挺激動:那太好了,我最後停車,手刹沒拉,也沒過。
我:¥#$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