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還給我了，”墨老搖了搖頭，道，“這樣的東西在我一個老頭子手裏隻能是明珠蒙塵，如果方先生幫我們解決了瘟疫，那這枚晶核就當作謝禮和高朗的拜師禮送給先生了。”
方立也沒推辭，因為當他把這枚晶核貼身放置的時候，晶核的好處就已經體現出來，一股溫熱的能量持續被他運轉的九轉重靈決引入身體內，因長期冰凍而萎縮的肌肉也在這股能量的滋潤下快速恢複，隻是一會會，他的手腳便已經沒那麼僵硬了。
冬季，晝短夜長。
尤其是這種雨雪天氣，白天顯得尤為短暫，方立跳下去的時候，天還是挺亮的，當他從地下出來，夜幕就已經開始籠罩。遠處城市的橙黃的燈光映照在雪地上，四周白茫茫一片，倒也不至於看不清路。
“師父，你們去哪裏了?我到處找都找不到，都快急死我了。”高朗見墨老和方立從門外回來，立刻迎了上去。
“我和方先生出去辦了點事，你著急個啥喲，還怕我們兩個迷路走丟不成？那個你去看你娘了嘛，她的病怎麼樣了？”墨老把話題轉開。
“切，患了患病瘟疫還能那樣，自然是死不了，活不來，”高朗低聲嘀咕道。
方立看的出高朗似乎和他母親的關係不太好，立刻出來打圓場道：“小子，有沒有興趣現在跟我出去發病的初始地區考察考察？”
窗外小雪還在靜默的飄灑，被隔離的棚戶區卻沒有祥和的萬家燈火和青煙嫋嫋，為了方便照顧各家得了瘟疫的病號，沒生病的青壯們在小院裏支起一口大鍋，他們吃飯都在這裏。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隔離就意味著無法外出，對他們這個階層來說無法外出做工就不能賺錢，沒錢自然也就沒有生活物資，這種困難的時候隻能大家一起湊一湊，勉強度日。
高朗眼前一亮，立刻道：“好啊，方大哥，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不先吃飯了？”墨老看著兩個火急火燎跑出去的人，搖頭歎了句，年輕人呐，真是有活力，說完接過一個青壯遞過來的一碗米粥，自己靠在門框上吃了起來。
“這裏有很多快要逸散的黑色氣體，應該是疫氣活動殘存下來的，隻要沿著這些黑色的氣團就能找到源頭的病氣嘛？”方立一路走來，他細心觀察著四周棚戶區低矮的房子，發現幾乎每家每戶的房頂都有一些殘留的黑色氣團。
這些氣團和修煉古武時產生的內炁是同一種東西的，隻不過是不同的表現形態罷了，他九轉重靈決已經突破了第三層，達到了內視內炁的境界，可以讓他在運轉九轉重靈決的時候感受到氣的存在，這也是他敢信誓旦旦地說自己能找到疫氣的原因。
望而知之謂之聖，扁鵲那種能一眼看透人體肌肉腠理，查見人體五髒盛衰的本領他哪裏會？他隻不過是故作神秘來隱藏自己會古武這個事實，畢竟在一個陌生的環境下，總要留些底牌在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