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見方立胸口上有一個窟窿，當下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隨即，她看方立的背上，又是一個窟窿，而且從這窟窿裏還能看見前麵車子，這是穿透了。
“方立……”
肖凝渾身冰冷，下意識的一步又一步後退，她穿著高跟鞋，腳一歪差點倒地，方立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她，自己卻無力倒地。
要倒下時，方立鬆開了肖凝。
“方立，你要挺住，我馬上送你去醫院。”肖凝顧不得方立渾身是血，哭泣著抱起方立走到寶馬邊上，把他給拖上副駕駛。
方立重量不過一百四十斤，肖凝長期鍛煉，力氣比平常女人大，抱方立還是能行的。
“肖凝，來不及了。”方立弱弱地說道。他現在渾身無力，血流的過多，快要陷入昏迷了，一旦昏迷，那麼便是死。
“不不不！”肖凝撕心裂肺的哭泣，雙手死死握住方立的手，生怕自己握的不緊方立就會消失。
方立雙眼暗淡，呼吸漸漸微弱，他真的快不行了。
“你要挺住，我馬上送你去醫院。”肖凝鬆開一隻手，準備用一隻手開車。
“肖凝，你聽我說。”方立一把抓住肖凝要開車的那隻手微微笑道：“我知道我不行了，但能死在你懷裏，我值得了。”
他語氣微弱：“我中槍往這麵跑，就是希望能見你一麵，沒有你的日子，我真的好孤單。”
“啊啊啊！”肖凝像瘋了似的搖頭，心裏很痛恨自己為什麼之前不對方立好一些，現在他要死了，還不忘記自己。
人到死時都不會說假話，肖凝相信方立說的是肺腑之言。
“肖凝，還記得我們落河都經過嗎？”方立終於流出眼淚了，晶瑩剔透的淚珠從他臉頰上滾落而下：“其實……其實在河裏我偷偷親了你。”
“我知道……我知道，嗚嗚嗚……”肖凝望著方立居然哭了，心就更加疼了：“那是我一生中最高興的時光，我永遠都不會忘記。”
她見方立眼皮在顫抖，應該是要閉眼了。
“方立，隻要你活下去，我願意和別的女人分享你。”肖凝這幾天想了很多事兒，如果自己不願意和別的女人分享方立，那麼將會不開心、不高興，人生活的也沒有意義。
與其這樣，還不如選擇方立，雖然是與別的女人一起共嫁他，但至少能快樂起來。
人生苦短，有時候何必在乎那麼多。
方立滿眼愛意的望著著肖凝，過了片刻，他叫肖凝打開自己手表上的外殼，然後用自己指紋烙印了一下。
當即，一條語音讀了出來，這是偷聽和院長說的話。
讀完之後，方立對著手表說道：“發送給小師妹和首長。”
手表自動發送，隨後，他打開錄音：“小師妹，以後的任務我再也不能和你們一起執行了，你保重，師兄好想大霧他們，要去看他們了。”
這段話語極為傷感，說完方立已經是淚流滿麵了。
他想不到自己死的時候會有著諸多不舍，特別放不下徐涵、沈夢晴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