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凝、肖雲成父女靜靜地望著二人，腦海裏猜測著其中的秘密。
方立微微點頭，起身與飛行員下了直升機來到五十米處，二人站在河岸邊上，相互沉默了少許，飛行員才笑了笑，說道：“飛狼，醫療小組中的神醫飛狼，一聲醫術堪稱鬼醫，職業專業治療受傷的隊友與刺殺敵方首領，想不到我今日有幸得見廬山真麵目，實在是可喜可賀。”
“我不是來聽你吹牛逼的，有事直說吧！”方立雙目淩厲，宛如厲鬼般直視著飛行員，殺意更是彌漫在眸子中，手已經放在腰間的獠牙匕首上，隻要這飛行員說不出讓他滿意的話，他不會讓知道自己組織如此多秘密的人活著。
“飛狼就是飛狼，除了醫術通天，武藝更是沒有幾人能比。”飛行員雖然在方立那殺意逼人目光下很不自在，但他還是依然談笑生風：“我是夜鶯的第弟，我姐她已經……”
說道這裏，他眸子中滴出淚水，但是卻沒有哭聲：“已經離開這世界了。”
“夜……鶯”
方立仰天，眼睛緩緩閉上，一行淚水滾動出來，雙手握的哢哢直響，聲音卻是很平靜：“她是怎麼離去的？說！”
他腦子中回憶著那個彪悍、個頭一米八幾，隨便打翻幾個男人的女漢子，在訓練的時候，她永遠是女兵中最出色的，在對戰敵人的時候，她比男人還凶猛，可以這麼說，戰場上遇見她的敵人都是聞風喪膽。
但偏偏就這麼一個人，現在已經不在了。
“我姐她……她為了能完成一個絕密任務，獨自潛伏到海外去，在走之前，她告訴我，如果回不來了，把這東西交給一個叫飛狼的人。”
飛行員任由眼淚流出，伸手在腰間摸索，東西應該是綁得很緊，他摸索了好久才拿出皺巴巴的布塊遞給方立：“就是這東西，我聽姐的，沒有打開過。”
方立低頭望著，顛抖著手接過布塊，覺得好沉重，沉重的讓他害怕。昔日的戰友，也是救命恩人，如今隻留下這東西了。
“鶯，我會替你完成遺願的。”方立輕輕撫摸著皺巴巴的布塊，感受到裏麵包裹著東西，但他卻沒有打開，因為他知道，打開的那一刻，自己會大醉一回。
“飛狼，我下一個月就離開華夏，你自己保重。”飛行員俊朗的麵容露出一絲哭笑，淚水順著臉頰滴落：飛狼，我要去海外找出害死姐姐的凶手，我知道，即使我死了，你把現在的任務完成，一定會去幫姐姐報仇的。我……代姐姐謝謝你。
方立把皺巴巴的布小心翼翼地放進兜裏，望著飛行員平靜道：“你還是打消心裏的想法，好好活下去，這樣才對得起鶯的養育之恩。”
“果然是飛狼，好可怕，猜一猜便知道別人的心思。”飛行員很佩服方立的本領：“但我有我的方式，有我的認識。”說完，他抹掉臉上的淚痕，轉身向直升機走去，背影孤寂而蕭瑟，在陽光照耀下，影子映在河水上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