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三嗷的一嗓子就跳了起來,心疼的直跺腳,早上剛換的一身新的呢子大衣被噴了半身,這還不算,許暉的第二發又來了,在後麵用手抵著許暉後背的鄒猛倒沒啥問題,前麵的付建平立刻跳著腳的跑開了,幸虧他反應快,否則跟謝三是一個下場。
“你大爺呀,這特麼算什麼事兒啊!”謝三連忙把大衣脫了下來,可心裏再氣也不好罵出別的話,人是他折騰起來的,豈不是自作自受?之前好像他還告誡過別人,千萬別亂動,這就是光知道耍嘴炮的下場。
第二發整完了又來第三發,許暉這通吐,發發不可收拾,胃酸都嘔出來好多,直到吐無可吐,咣當一聲就栽倒在沙發上,這回真的是不行人事兒了。
給許暉蓋好被子後,這下子三個人有的忙了,拖地、掃地,清理了半天,一氣兒折騰到了半夜一點鍾才算消停,許暉這個樣子,沒人守著不行,幹脆都別回家了,就在酒吧裏過夜,謝三找了個大刷子,接了一盆清水,凍得哆哆嗦嗦的清洗他的呢子大衣,嘴裏罵罵咧咧,一晚上就沒停過。
這個笑話鬧大了,但是謝三誤打誤撞的也算功不可沒,至少付建平和許暉的矛盾自然而然的消除了,可是想擺老大的譜,顯然不是那麼容易。
第二天早上,幾個服務員是先到的,看見四個大老爺們在舞池旁邊的卡坐上躺了個亂七八糟,整個酒吧都彌漫著熏人的酒氣和臭味,都能猜到昨天晚上是個什麼場景,趕緊開門開窗,至少半個小時都別在裏麵呆著。
許暉這回可真是醉的不輕,睡到了上午十點鍾才醒過來,坐在沙發上整個都是懵的,胃裏還在一陣一陣的犯惡心,聞到吃的和油煙味,立刻就想吐,一上午都在忍不住的幹嘔,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了午後才開始慢慢好起來。
謝三罵也罵夠了,罵的啥也隻有他自己才知道,反正早上等單濤一到店裏,他就和付建平將其好好修理了一頓,這會兒跑回家補覺去了,鄒猛也是,打了個招呼說是下午再來,就也跑了,唯獨付建平精神抖擻,拎著個棍子逼著單濤敲鼓點,《皇後大道 東》,好歌!特麼的,如果連這個都不會敲,你特麼就是頭豬!
其實單濤最倒黴,也最委屈,為了那六瓶酒和鹵牛肉,他多少還是墊了一點兒錢,到頭來弄的例外不是人,不過怕付建平怕習慣了,也不好說什麼,趕鴨子上架也隻能認了。
“兄弟,還有三天開業,喝碗豆漿還是吃個豆腐腦?”付建平跑過來摟著許暉的肩膀,一副關心體貼的樣子。
“你啥意思啊?”許暉還在發暈,付建平一臉殷勤樣,顯然沒按好心。
“吃飽了好練啊,抓緊時間,《皇後大道東》你熟不熟?”
“臥槽,你真特麼是黃世仁,別說練歌,這會兒我連飯都吃不下,有沒有點同情心啊?”
“那沒關係,就合一遍,找找感覺,午飯吃頓好的,立馬就能補回來,我請客。”付建平拍著胸脯,許暉昨天醉醺醺的,居然能神來一個腦波,他這會兒心癢癢的,恨不得立刻就把晨陽和夏露也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