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如花似玉的姑娘的到來,給死氣成成的四個家夥帶來了歡樂和活力,大家重新收拾一張桌子坐下來聊,麵的付建平和許暉的熱情邀請,秦羽茜和劉珂兒也實在不好意思說兩句話就走,而且秦羽茜對西海酒吧充滿了好奇,很難相信幾個還處在上學階段的同齡人,怎麼會有能力開這麼大的酒吧。
這一下就問到了付建平的心坎裏,如何經營酒吧,他如數家珍,就像個高音喇叭一樣侃侃而談,如何在裝潢時營造環境,舞池如何設計,卡座怎樣規劃,其他的都能省,音響設備絕對要一流的,必須選進口的,英國的寶華還是日本的雅馬哈,好的功放能營造出極致的混音效果和重金屬味道,絕對讓人迷醉,最關鍵的是如何聘請高水平的駐唱樂隊,搞清楚酒吧的定位,是帶有交誼舞的混合娛樂場所,還是以表演和自我開嗨為主的純酒吧?促銷和宣傳怎麼搞等等。
大喇叭噴了足足半個鍾頭,說的兩個姑娘頻頻點頭,一臉欽佩,許暉在一旁也學了不少東西,可以說西海是謝三和付建平一手搞起來的,有沒有得到易洪指點不好說,但開業前,趙歌讓他倆可勁兒花錢浪跡解放路的各大酒吧,那真是學了不少東西,這錢這沒白花。
阮世慶和許暉一直張著嘴巴沒有任何插話的餘地,而去買熱茶的單濤,竟然杳無蹤跡,付建平越說心裏越沒底,不停的拿腳踢許暉,頭兩下還能忍,又踹了幾下,許暉直接瞪眼睛了,但考慮到這廝處於亢奮狀態,暫時不計較。
許暉也明白付建平啥意思,但他兜裏也沒錢,沒錢你買個毛線啊?自來水人家都不會給你,非要請人家喝熱茶麼?
“臥槽,你有毛病呀!”又是兩腳過來,許暉終於忍不住了,大家一下子愣神,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兒,都齊刷刷的看向付建平,因為許暉就是衝他嚷嚷的。
付建平自然是滿臉通紅,十分狼狽,不過些許小問題絕不可能真正難住久經考驗的老江湖,他刷的一下站起了身,“你嚷嚷啥呀?我是讓你去看看單濤,這小子怎麼還沒來?算了,我自己去,馬上就回來。”
“沒事兒,你們忙吧,看見許暉康複我們就放心。”劉珂兒逮住機會就想離開了,付建平這種樣子她哪能看不出來?伸手拉了一把秦羽茜,居然沒拉起來。
“千萬別呀,好容易來一趟,這才坐了幾分鍾,噢,你們光顧來看許暉,把我們哥幾個當空氣了?”付建平著急了,拿出看家本領激將法,反正不能輕易讓你們走。
“不是那個意思,回家還要看書的。”劉珂兒辯解,但是有氣無力,但是同伴不配合,她也是服氣了。
“不是那個意思就好,稍等片刻,我馬上回來,今天我請客吃飯。”付建平說著話就往外跑,到了門口還不忘給許暉下個套子,“許暉,招待好客人,我馬上就回來。”
場麵有點尷尬,劉珂兒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秦羽茜好像還沒聽過癮,也根本不想起身,反正補習班今天也放假了,難得幾天輕鬆,緊接著過年,不是走親戚就是吃了睡,睡了吃,一點意思也沒有,但許暉和他的朋友們真給了她不一樣的感覺。
“真的要感謝你們,如果不妨事,就一起吃頓飯聊聊,我這些哥們都特別的熱情。”你大爺的!許暉嘴上這樣說,心裏大罵特罵,不過也沒辦法,難得付建平見到可心的女孩,一下子來勁兒了,這種事情當然是能幫就幫,可問題是你知道人家啥背景嘛?老爹是軍區當官的,還有專職司機,那級別能小的了麼?
咱們是什麼?說好聽的是沒考上大學的待業青年,再扣上個好看的帽子叫自主創業的個體戶,說難聽點就是老人常掛在嘴邊的混混,這差距也太大了,許暉想到這裏忽然臉上發燒,旋即又自嘲的笑笑,自己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的頹廢和俗氣了?
劉珂兒暗暗掐了一把秦羽茜,隻好悻悻的再度坐下,阮世慶是其中最難過的人,話茬接不上,也不知道該怎麼招待客人,他環顧四周也沒敢動窩,吧台上倒是有飲料,但早過期了,停業後,平常大夥兒隨便拿著喝那是無所謂的,但要是用來招待人家姑娘,肯定要丟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