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一點可以肯定,誰跟趙複站在了一起,誰就跟趙歌是朋友,跟賀胡兒代表的那一方是對頭,這倒有點意思,易洪把小刀收起,邁著四方步,在精瘦漢子的陪同下來到二人麵前。
“易老哥行程匆忙,冒昧打擾,勿怪啊。”趙複彈飛了手中的煙頭,迎了上去。
對於易洪來說,在建鑫裏最看不懂的就是趙複,他待了近一年,與對方接觸的很少,但知道這是個有頭腦的家夥,算得上是老油條,也了解趙複和達強的關係非常鐵,數次和劉坤的爭鬥中,或明或暗的起了大作用,劇情忽然來了一個大反轉,這裏麵的故事怕是不少。
“最好長話短說,我趕時間。”易洪不冷不熱。
“那是自然,我引薦一下。”趙複說著話,伸手一指後麵的梁斌。
“不用,梁老板麼。”
易洪倒也不再刻意擺譜了,梁斌畢竟是解放路叫得響的大哥,趙歌跟他不再一個層次,二人之間曾見過麵,沒說過話,更談不上打交道,相反的是,年初他還因為跟蹤賀胡兒在對方的‘塞上江南’差點搞出大事情,事後對方毫無聲息,要麼就是心裏有鬼,要麼就是涵養很深,既然如此,易洪也就沒好再去碰。
想著想著,易洪感慨解放路一帶倒真是錯綜複雜,不由的就勾起了他的一股心境,於是主動緊走兩步站在了梁斌對麵。
梁斌淡淡一笑,“易老哥,打擾了。”
“談不上,我趕著回老家,有話直說。”
“合作。”
“合作?你跟我?”
“我們三方,我,你,還有他。”說著話,梁斌伸手一指旁邊的趙複。
易洪扭頭看看趙複,又回過頭來盯著梁斌的眼睛,“好像咱們沒啥共同的興趣吧?而且我趕著回老家,合作啥呢?”
“相信易老哥一定對賀胡兒心有不甘。”
“甘!哪兒能不甘啊,他灌一杯,我回他一壺,哈哈,易某人就是這個糙個性,本來我也不屬於這個地方,一個人天南地北溜達慣了,沒什麼念想。”
“如果賀胡兒對你念念不忘呢?”
“臥槽,什麼意思?”
“連我都知道,易老哥的老家不再西山省,賀胡兒他們怎麼可能比我還遲鈍呢?”
“尼瑪,臥槽……”易洪為之語塞,梁斌的話很毒,但切中要害,賀胡兒是罕見的對手,這次太匆忙,最終沒能把他料理掉,後患無窮,他伸手摸著腦袋,一時間不知道要發火,還是要抱怨,總之愣在了當場。
“不如借一步說話,一起喝兩口。”趙複很是時宜的插話。
“那誰誰,幫易老哥把車票退了!”
夜晚,商業巷的西海酒吧裏,付建平幾人又聚到了一起,黑牛和謝海青铩羽而歸,別說請趙複幫忙,就連他的人毛也沒找到,陳東倒是在他的飯館裏,說好幾天沒見到趙複了,而且建鑫的事兒也跟他沒啥關係,一把推到底,連個門縫也沒給你留。
大家都傻了眼,盡管還沒有到唉聲歎氣的地步,但士氣已經十分低落,缺少了趙歌的建鑫似乎是一塌糊塗,大家麵對這樣的危機,真是束手無策。
付建平甚至不止一次的想過,如果換做他是趙歌,該怎麼應對?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找東郊的混子要人、幹架?還是找茬收拾劉坤?看上去是很生猛,但都無法解決問題,以現在建鑫的樣子根本沒那個能力,基本是在漫無邊際的海想,唯一能做的就是撒開全部的人手去尋找易洪,哪怕打聽到一星半點的消息,也好拖延下時間,畢竟人命關天。
“對,都去找易洪,”
“找這老王八蛋,建鑫從不出賣兄弟,但易洪絕不是建鑫的兄弟。”
付建平一提出來,大家紛紛響應,眼看又要過去一天,李兆寧的小命可是攥在人家手裏,而許暉和良子到現在還是杳無音訊,再不做點什麼,大家豈不都跟死人一般?
一通嚷嚷後,眾人就準備分頭行動,付建平第一個從後場出來,發現有倆人扒在酒吧的門口,當場嚇了一跳,以為綁票的那幫人又來了,但借著路燈仔細一看,居然是兩個妙齡少女,付建平以為自己眼睛花了,都晚上九點多鍾了,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