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幹啥?哎呀,你們要幹啥?!”男子一下子驚慌起來,因為不能視物,恐懼感更為強烈,身體在控製不住的發抖,“你們不能這樣對我,我什麼也不知道啊,救命呀!”
“啊~”突然一聲淒厲的慘叫,讓人忍不住的心悸,易洪手中的‘狼牙棒’已經掄在了對方的屁股上,然後隨手一劃,數條大血印子讓人觸目驚心,許暉和良子在一旁倒吸數口冷氣也壓製不住內心的恐懼,第一次見到這般狠辣無情的手段,也從未想到易洪會是這樣一個殘忍的家夥。
一旁的小叮當同樣被嚇的麵色大變,但強忍著沒有表現出什麼,可是微微顫抖的身體還是出賣了他極度緊張的心裏。易洪根本就沒在意身邊幾人的反應,而是毫無征兆的反手又一下,又是數條大血印子,就像被人在白花花的肉上甩了數道紅色的墨水。
‘狼牙棒’上突出來的釘子尖還不及半個指甲蓋長,這樣做不至於一兩下就把人給打殘,但造成的傷害和痛苦卻是更為可怕,其目的和用心相當險惡。
男子的第二聲慘叫已經把嗓子喊啞了,完全是用一種帶著哭腔和嘶啞的嗓音在求饒,“哥呀,大哥,求您行行好,放過我,我跟您跪了,給您當幹兒子,您就是我爹……”
易洪陰沉著臉,並不搭理他,而是衝著小叮當一伸左手,小叮當一愣,好像沒反應過來,但很快就想起了什麼,轉身一溜小跑的出去了,趁著這個工夫,易洪扭過臉來掃視了一眼許暉和良子,嘴角微微上翹著,似笑非笑,表情相當詭異,而二人卻不由自主的感覺像是被毒蛇盯上了一般毛骨悚然。
小叮當很快跑了回來,手裏拿著白酒和小小的一瓶紫藥水,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易洪很滿意小叮當的反應和眼色,接過白酒,擰開瓶蓋,很陶醉的聞了一下,嘴裏嘀咕著,“還不夠勁兒,要是七十度的老燒就好了。”
良子這會兒漸漸恢複過來,但整個人的感覺相當不好,身體軟軟的,根本提不上勁兒,不知道是剛才被易洪那一掐的緣故,還是極度反感對方的折磨人的狠辣,總之,一刻都不想呆在這間泛著惡臭的小屋裏,但又不能不強打精神堅持著。
而許暉似乎意識到了易洪想要做什麼,男子還在反複的嘮叨和哀求時,易洪則一仰脖子,咚咚的灌下了一大口酒,然後噗的一下全噴在男子的傷口上,男子嘶啞的嗓子再也吼不出剛才那種淒厲的感覺,但是痛苦和類似於痙攣的抽搐還是把小叮當嚇的立馬倒退 一步,而良子的胃裏則是一陣一陣的泛著惡心。
“好好想想啊,夥計,小小的開胃酒,有助於你活動大腦。老子向來心軟,就再給你兩分鍾,最後一次機會啦。”易洪陰測測的說完,又仰著脖子灌下一大口酒,這回倒是沒往外噴,而是舒舒服服的喝下了肚,看上去十分的享受。
別說兩分鍾,連兩秒鍾都沒有,男子就徹底軟掉了,“咳咳,咳,嗚嗚~~嗚,我說,哥,你再給我個機會,我說,車是我從工地上偷的,給我派活兒的外號叫‘黑王八’,一直跟在我車上的還有他一個哥們,讓我幹啥我就幹啥,哥,我真是腦子一時糊塗,事先我真不知道他要讓我撞人……”
“草泥馬!”易洪忽然一個大嘴巴猛的抽在男子的臉上,力道極狠,半邊臉當場就腫了,“車上還有一個?我日了你個大爺的,跟老子玩兒呐?人去哪兒了?”
“沒有,沒有,大哥,那家夥十字路口就下車了……”
“麻痹的,跟老子滿嘴跑火車。”易洪反手又是一巴掌,一點都不帶猶豫的。
“不是呀,大哥……我說的都是真話。”男子被抽的發懵,說話也開始不利索了。
“‘黑王八’大名叫啥?怎麼跟他聯係?”
“我也不清楚啊,隻知道他跟一個叫‘大眼’的人混的。聯係麼,是他直接找上我的,然後給了一點甜頭……”
“他們為啥會找上你這麼個傻逼幹活兒?”
“‘黑王八’說知道我缺錢,然後跟我介紹個活兒,就一趟買賣,給一千塊。”
“你當老子傻逼呀?特麼的不認識你,就能找上門?”易洪把眼睛一瞪,音量頓時拔高了許多,把男子嚇的渾身一哆嗦。
“是不是剛才的滋味沒嚐夠?”
“不,不不,大哥,以前大家見過幾麵,就是玩兒牌的時候,當時就在‘大眼’哥的場子裏,後來我不怎麼玩兒了,也很久沒聯係了……”
“那個傻逼‘大眼’的場子在哪兒?”
“小西門,關外涮羊肉館的後麵,有一個紅邊門的小院。”
“你最好別蒙老子,還有啥沒想起來的,老老實實呆這兒想,聽見沒?”易洪一扭臉,麵色立刻變得和善了許多,就連說話都富有同情心了,吩咐小叮當,“去給他拿點饅頭墊墊,別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