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大掃除開始(1 / 2)

所以,看似複雜的事情,一句話就可以總結,襲擊薛永軍的人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看趙歌的反應。其他的人或許能看明白,但不一定有趙歌想的那麼透徹,毫無疑問,他的反應極為迅速、激烈,也充滿了暴力和危險。

在趙歌這裏套不出話,許暉下樓離開了住院部,但他並沒有走遠,越來越強烈的預感,會有事情發生,他去外麵找了個拉麵館,隨便湊合了晚飯的同時做了一個決定,晚自習不去了。

豐潤大廈位於西平市的城西、青年大街的路口,這裏算是市區的副中心,其核心地段的繁華程度不次於城東的解放路。

大廈頂樓的坤鵬保齡球館是當時西平市的第一家,是十分高檔、時尚的健身娛樂場所,由於對場地、設備有特殊要求,無論球道、記分還是置瓶、回球係統,造價都很昂貴,所以消費也高。

來這裏的人非富即貴,主力是先富起來的一波人,企業老總、小老板、暴發戶,還有一些港台客商,甚至是政府官員,主要是為了聯絡感情,談生意,談事情,請外地客戶特有麵子,一般的小老百姓是不會去的。

當然,也有少數混混,不知道在哪兒發了一筆,偶爾趕趟時髦,帶著妖豔女子吆五喝六的來一發,滿足感爆棚,但往往讓人瞧不起。

劉坤是在去年從一個外地老板手裏接下了這個買賣,當時球館的生意一直挺好,不知道為什麼這個老板突然不幹了,而且以很低的價格盤給了劉坤,很多人都在傳言是被嚇的,被劉坤嚇的。

那時候劉坤是這裏的常客,對這門生意非常感興趣,經常拽著球館的經理問東問西,最後拐彎抹角的找到了這個外地老板,非要跟人家談事兒,也不知道談了些什麼,據說是話不投機。

但此後劉坤還是經常來,來了也不打球,就是到處轉悠,每次都帶一幫人,喝的半醉不醉,雖然不搗亂,但碰見漂亮妹妹就熱情搭訕,臉皮極厚,張嘴就是渾話,經常讓人下不了台,於是麻煩事兒不斷。

球館的客人很多都是有點背景的人,對一般的小流氓根本不會放在眼裏,但碰到劉坤就倒黴了,他的背景更大,娘老子都是高官,本人又曾混過社會,是出了名的陰狠毒辣,所以被騷擾的人往往一通咆哮之後,發現惹不起,隻好捏著鼻子灰溜溜的離開。

如此一來,這個外地老板連半年都沒撐過去,就把球館拱手相讓。當然,這些都是坊間傳聞,具體有多少可信之處,沒人計較,隻需知道現在球館的老板是劉坤就可以了。

選擇這樣一個場所動手,趙歌可謂是吃了豹子膽,當趙複聽到這個消息時已經晚了,良子領著一夥人已經出現在了頂樓,十六七個,人人手上帶著長家夥,錘頭、斧頭,甚至還有鐵鍬,全走消防通道混上來的。

時間正好是傍晚七點鍾,因為還是飯點時間,而且並非周末,所以球館的客人很少,為‘大掃除’提供了難能可貴的機會。十多號人一擁而入,首先堵住前後兩個門,不放人進來,也不可能有人出去。

除了堵門的混混,其餘人全都蒙了麵,然後開工,趙歌給良子的時間很短,就三分鍾,盡最大能力破壞,球館內就像下了一場特大冰雹,雖然時間倉促,事前也沒有對球館的實際情況摸的很清楚,但這幫人的破壞力還是相當驚人的。

像記分係統和置瓶機,往往兩斧子下去就稀裏嘩啦了,球道被大鐵鍬和錘子反複砸,瞬間就坑坑窪窪,破皮開翹,基本廢掉了。

蝗蟲過境,一片狼藉,在場的工作人員和客人被嚇得屁滾尿流,又無處可躲,隻能抱著頭蹲在牆邊,基本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兒,這幫蝗蟲就消失的幹幹淨淨。

整個過程,良子其實非常緊張,第一次幹這麼大的買賣,心裏一點底都沒有,他很清楚一旦被劉坤的人堵住,後果不堪設想。但事情往往不光要算計,還要靠運氣,良子無疑是鴻運高照,當所有人跟著他離開大廈時,一樓的兩個保衛還在門邊上打羽毛球,我靠,不要太順了。

與此同時,西郊公園遊樂場北側的室外溜冰場,黑牛也領著一幫人正在埋頭幹苦力,手裏的家夥不是撬杠就是鐵鍬,大家揮汗如雨,分分鍾內,更衣室就給幹散架了,生手區的鐵欄杆扶手也被推到,夜間的照明燈和音箱徹底報廢,平整如鏡的水泥地實在砸不動,也就算了。

這票人幹活最沒風險,因為天氣悶熱,烏雲蓋頂,所以溜冰場也沒多少人,撐死不到五個顧客,再加一個買票和打雜的。大家都對這幫人的行為不可理解,簡直是一幫神經病,就像看猩猩一樣目送黑牛這幫人離去,都以為是在做夢。

兩場‘大掃除’都很順利,而且時間極短,前後都沒超過五分鍾。相比之下還有更順利的,謝海青帶著人剛到解放路的肥皂廠,就碰見一個大卡車在卸貨,成箱成箱的玻璃、瓷磚等裝飾材料,還有少部分家具,簡直是撿到了大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