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會上不三不四的人,不是你能招惹得了的,即便是做好事,也要量力而行。”許父不願意說太多,以免挫傷了兒子,但實在是太過擔心,弄不明白這些凶惡之事為什麼老是纏著兒子不放,歎息之下,撂了這麼一句話匆匆上班去了。
許暉則一腦袋栽在床上,一晚上幾乎沒合眼,眼皮沉重的就像掛了鉛球,一下子就睡過去了。
昨晚一幫人被警方臨時安排在一間小小的辦公室裏,蹲都沒地方蹲,隻能卯足勁兒吹牛,但氣氛實在太差,應者聊聊,各想各的心事兒,最後隻有他和付建平倆人在胡扯。但慶幸的是,他們並沒有被上手段,連手銬也沒有一副,除了暫時不能離開之外,算是挺自在。
辦案的警察心裏有數,都是些孩子,除了顧娜娜的因素,其實這幫小家夥跟這個案子沒有多大牽連,所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小有照顧。
可是還沒睡多久,許暉迷迷糊糊的就聽見了嘭嘭的砸門聲,掙紮著勉強坐起了身,來人已經火急火燎的衝進屋內,想必是奶奶給開的門,但他萬萬沒有料到居然是趙歌。
“特麼的,還睡?我問你,趙複是怎麼回事兒,差點把自己玩兒死啊?”
“我哪兒知道?”一提趙複,許暉就氣不打一處來,一沾上顧娜娜的事兒,這家夥就會跟鬼一樣的忽然冒出來,上躥下跳,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不過一想起昨天趙複被一槍撂翻的場景,許暉的心裏還是很發虛的,那可是親眼目睹的,當時嚇的腿直打哆嗦,後來人給送醫院了,但是死是活還真沒敢多想,聽趙歌的話好像還有口氣在,於是又小心問,“趙複咋樣了?”
“還算命大,正躺在床上要吃要喝,草!”趙歌一屁股坐在床邊的小凳子上,“我躲的這段時間,都有啥糟心事兒?你必須跟我實話實說。”
“他的事兒我真不知道,又玩兒不到一塊兒,你自己問他唄。”許暉奇怪,趙複的事兒,趙歌為什麼會找上他,但沒多想,慢慢的穿衣起床,手臂仍然疼的難以使得上勁兒,頓時齜牙咧嘴。
“我說的是你,他是不是一直利用你在找顧超?”趙歌單刀直入,“馬平他們幾個不敢蒙我。”
馬平是誰?許暉發覺折騰了一晚上,腦子的反應很遲鈍,好半天才想起來應該是趙複身邊的幾個機靈鬼之一,既然趙歌都已經問出了個因果,跑過來找他隻是為了坐實這件事兒,瞞與不瞞都沒有意義,於是很簡單的將趙複如何脅迫他利用顧娜娜的關係找顧超的事兒說了一邊。
“他大爺的,這二百五!以後別搭理趙複,他要再敢折騰你,看我怎麼給他添堵。記住啊,你是我兄弟,折騰你,就是折騰我,現在人模狗樣的躺那兒還想喝雞湯,我給他個棒槌喝!”趙歌說完,謔的一下站起了身,“我那頭還忙,你自己安著,逮空喝酒。”
趙歌來去如風,急匆匆又走了,八成是找趙複算賬去了。許暉苦笑,但真的沒啥心裏負擔,特麼的,是要給趙複吃點苦頭,尤其是趁他還在病床上,他惡狠狠的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