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暉再醒來的時候,夕陽的餘暉還在,隻有付建平一個人坐在那裏唱歌,嗓子已經啞的不成個樣子,夏露不知何時走的,這回沒有幫著收拾小院,一地狼藉,估計也是被這幫醉鬼給煩透了。
“跟你說個事兒。”見許暉直起了身體,付建平神經兮兮的坐了過來。
“說吧。”許暉沒在意,就覺得腦袋瓜還再暈。
“夏露對你有意思。”
“扯淡,沒喝多還說胡話。”
“句句真言,別特麼的裝,也別不在意,丫頭心眼賊好。”
“再胡說,我跟你急眼,開我玩笑無所謂,好歹在意下人家女孩的名聲吧。”許暉被付建平的幾句話弄的酒勁兒全過去了,立刻出言警告。
“切,心虛個啥呀?有物為證。”付建平伸手一指老槐樹下,許暉的白襯衣掛在那裏,被洗的幹幹淨淨,此刻恐怕早已經晾幹了,“特麼的,我跟丫頭打小在一個院裏長大,連襪子都沒幫我洗過,你說說怎麼回事兒?”
“這能說明啥?”
“說明丫頭在意你呀。”付建平笑的有點猥瑣,“你沒注意吧,中午你一進門,可把丫頭嚇了一跳,尼瑪,上次老子被馮進打的那麼淒慘,她也沒有多緊張呀,你說這說明啥?”
“哈哈,哈哈哈。”許暉大笑,“特麼的,你在吃幹醋?”
“我吃你個大頭鬼!”付建平大怒,“老子和夏丫頭不來電,沒法整,從小到大各種看不慣,不過關係一直挺好。你不知道,這丫頭凶著呢,下起手來賊狠,老子現在是怕她。”
“那你想說什麼?做媒婆還是拉皮條?”
“你特麼說話怎麼那麼難聽?”付建平這回真不高興了,“夏丫頭算是我半個哥們,你可不許亂說,我是看你人不錯,不算太委屈她,才給你提個醒,嘛的,不識好人心!”
“抱歉,嘴上沒把門的,這事兒你也別提了。”許暉也感到自己剛才的玩笑話有點過火,但不管是不是像付建平說的那麼回事兒,越早刹住越好,他可不想在與張儀之間插出什麼是非出來,但付建平也是處於關心,不知者不怪。
付建平挺鬱悶,但也沒招兒,暫時不說了。倆人合力把各種睡姿的醉鬼給轟了起來,大家一起動手收拾好院子,拍拍屁股,各自回家。
許暉自進了文化大院的門後就開始提心吊膽,生怕趙複那廝躲在哪個角落,突然間就跳出來,但一直到鑽進自家的小院都相安無事,這才鬆了口氣。
費了好大的力氣應付了老爸老媽後,許暉才抽空跑到院子的牆根邊傾聽隔壁的動靜,但很長時間都鴉雀無聲,好像沒有人在家似的,他不知道,趙歌回來了,晚上偷偷溜回了家,目的是來找自家哥哥商量事情。
兄弟倆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內談話,很少有的和平共處,把趙母感動的不知道說什麼好,生怕打擾倆兄弟,跑另外一個屋看電視去了。
趙歌是來跟趙複談條件的,一個很燒包、很大膽的想法,他要啟動他的快速致富之路,需要取得自家老哥的支持。
經曆了黃牛事件後的趙歌在思想上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以往獨來獨往的性格大為改觀,他現在很清楚自己的能耐,在薛西慶和梁斌等人眼裏還真是不夠看的,如果還像以前獨狼一般的裝逼,雖然自我感覺良好,但實際上是沒頭腦的,再過十年、二十年,還是這個吊樣,混不出什麼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