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總,這個情況要重視,那小子……不不,許總,許總在剛剛結束的董事會上,張嘴罵人,影響很壞,也給咱們坤鵬丟人。”
一間寬大的辦公室內,結束會議後的李守好便匆匆回到位於冰湖路的坤鵬實業總部,找魏少輝告狀。
“哦?他罵誰啦?”半倚在沙發上的魏少輝一改剛才吊兒郎當的樣子,瞬時坐直了身體。
“罵張永豐,還罵了王衛,出口成髒,我勸都勸不住。”李守好邊說邊搖頭,一副十分糟糕,難以名狀的樣子。
“臥槽,都罵了點啥?”魏少輝樂了,樂的雙眼都冒光。
“這個,太難聽了,總之把人家女眷都問候了一遍,搞的差點打起來,王衛氣的說馬上要找你,被我給勸住了。”
“說說經過,說說經過。”
魏少輝不怒反笑,一副要看好戲的表情,頓時讓李守好無所適從,欲言又止,似乎又不知道該從哪兒說起。
“說呀,從開頭,都說一遍。”
“剛開始好好的,可能到後麵許總有事,一直看手機,最後兩個議題連著不舉手、不表態,然後被方家奇找到毛病了,知道許總可能開小差沒聽內容,就想讓許總出出洋相,也好打打您的臉。”
李守好的口才好,很擅長講故事,加之有了許暉瞎搗蛋,後半段的會議變成了精彩紛呈的罵戰,整個董事會立時就開走樣了。
從許暉連嗆方家奇,搞得老頭下不來台開始,緊接著方老頭為了麵子,以長著身份‘教育’許暉,結果被再次遭到反嗆。
然後張永豐勸架,夾槍帶棒,有點影射魏少輝遇人不淑識人不善,讓個街邊流氓混進董事會,烏煙瘴氣,立刻被許暉直接張嘴問候了張永豐的家眷。
再到王衛看不下去,又行勸架,許暉幹脆甩了一句,“滾你麻蛋,幹你鳥事。”給氣的臉色發白,差點犯了心髒病,董事會鬧成這樣,隻能不歡而散。
魏少輝聽到一半就憋了一肚子笑,聽到到許暉那句‘幹你鳥事’的話,仿佛那聲音就像縈繞在耳邊一般,他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笑的前仰後合,雙足跺地。
李守好莫名其妙,但看魏總不似要發火,反而很高興,也隻好陪著幹笑。
許暉被魏少輝安插進入輝煌董事會,李守好全程都不是太清楚,都由助理柴軍操辦,但是魏總的目的,他隱約能猜到一點,就是要給以方家奇為首的反對者以壓力。
本以為魏總物色了怎樣一個奇才,結果今日一見,簡直驚掉了李守好的下巴。
“老子有那麼不堪麼?”許暉很憤怒,罵個人而已,又不是打架,尼瑪的,自己人還看不慣自己人?
“你跟誰稱老子?”魏少輝怒斥許暉,但臉上一點怒意都沒有,他聽了李守好的小報告後,有點迫不及待的想見見許暉,開著車一溜煙就跑到丁家村了。
一路上都有輝煌的高層來電話,肯定是為了董事會上的事情來告狀的,魏少輝一概不接,卻是一路哈哈大笑。
“你想認為是誰就是誰唄。”
“臥槽你大爺的,你特麼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魏少輝笑罵著舉起了手,但顯然也不會真打,反而一屁股橫在了沙發上,又變成了魏氏標誌性的郎當腿。
“話說今天的表現,不錯。”魏大少很難得的衝許暉伸出了大拇哥,“不過,以後對方的家眷就少問候一些為好,張老快六十的人了,別給真的給氣出三長兩短,事情就真給搞麻煩了。”
“是他自己湊上來找罵,不管我事,我隻是奉命攪局。”
“小子,老子是給你建議,別特麼尾巴翹上天。”說著話,魏少輝掏出手機,屏幕上足足二十一個未接電話,“你看看,全是告你狀的,肯定都想把你擼下去,我能擋住一次,未必能擋住第二次,你必須給老子穩住嘍,否則你我沒好果子吃。”
“你這就給我出難題了,既要搗亂又要穩住,我又不是神仙,沒那麼大本事。”
“不罵人會死啊?”魏少輝瞪起了眼睛。
“不罵人怎麼搗亂?都是些老梆子,說你能說的過他們嗎?”
“那就不許問候人家老姆!”
“我最多隻能做到不問候老頭的家眷。”
“你嘛的……就這麼地吧。”魏少輝沒招,隻能妥協,人可以罵,但不能隨意問候對方的女眷。
許暉無所謂,他再怎麼折騰,那些對手都能看來是出自魏少輝的授意,對他本人沒有本質的影響,以後看心情,隨意啦。
“正好,你今天要是不來,我還真想著要去找你。”
“呦嗬,難得呀,許總找我有啥吩咐啊?”
“你別裝蒜,你有個手下是不是有個叫黃九武的?這廝是不很想要我的命啊?”
魏少輝一聽就知道什麼事兒了,前一段時間他被這件齷蹉的綁架事件弄的很被動,一直沒有找到個好機會跟許暉聊聊,後來又被其他事兒纏著,也就給耽擱了,有些話無法讓柴助理代為傳達,恐怕讓許暉有什麼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