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你都聽誰的?反了他們不成?”趙複不服,臉皮顯然比邵強想象的還要厚,“不信你問問老七,誰是建鑫老大,誰是總經理?”
“建鑫沒有老大,要是有,也是以前的事。”許暉搖頭,這個場合他才不會慣著趙複,“至於總經理,你倒是自封過一次,我們也不計較,但建鑫出事兒了,就找不到你人了。”
“臥槽,你還有臉,這事兒是誰惹出來的?還有什麼自封?老子用得著自封麼?你特麼的,狼心狗肺的比崽子……”
“你閉嘴!”邵強啪的一拍桌子,“你特麼的滿嘴髒話、假話,就是欠收拾,你們那些屁事老子不想管,但別以為老子是瞎子,要不是你跟那個悍匪勾連,建鑫會出事兒麼?這麼多人會遭罪麼?還有陳東,他會出事兒麼!”
邵強越越氣,掄起手邊的一包豬頭肉就砸在趙複的腦袋上,盡管這廝事先有預兆,躲得快,但白花花的肉片也給掛了滿身滿臉。
“一屁股屎,老子沒工夫管你,你以為就真幹淨了?你哪兒來的臉在這兒裝大尾巴狼?”
眼看著邵強要掀桌子,薑超一把將其抱住,好勸歹勸才沒有進一步動手,趙複也老實了,一提陳東,就如同打到了他的七寸,隻好一邊摘著掛在身上的豬頭肉,一邊哼哼唧唧。
許暉沒再話,撕了一塊雞腿埋頭啃,心裏麵卻是想發笑,真是一物降一物,趙複在他們麵前多麼耀武揚威,多麼不可一世,但碰上了狠人,立刻就慫了。
就這樣,一場奇怪的酒,幾人吃吃喝喝,打打罵罵,偶爾還幹嚎幾嗓子,居然一直喝到了淩晨一點,沒人喝醉,但也沒誰想真的清醒著,哪怕隻是短短的幾時,都願意醉著,就算裝醉也是好的,什麼也不用想。
次日一早,邵強就出去了,中午回來時,臉色比昨還難看,但沒什麼,給許暉帶來一條消息,是唐老板轉述的,“秦羽豐要見你。”
“見不見?”邵強問。
“不見。”許暉搖頭。
“我建議還是見一見好。”
“為啥?”
“為了你的生意呀,唐老板也是這個意思。”邵強前一段在調查許暉近期的社會關係時,對秦羽豐有些了解,沒有秦羽豐和魏少輝,許暉和唐老板這麼大生意是沒辦法做起來的,這事兒許暉也提過,沒必要瞞著。
“不會吧?這時候後出去,你就不怕我被人宰了?”
“甭擔心,我親自當保鏢。”
邵強的態度讓許暉感到了一絲不尋常,這讓他想到了從西山逃出來後第一次公開露麵時的場景。
秦羽豐和魏少輝幾乎是第一時間趕來的,當時固然是因為秦羽茜的事兒,秦家大少氣的夠嗆,但魏少輝顯然有更多的事兒要,無奈雙方差點打起來,也就不了了之。
在許暉看來,魏少輝沒能開得了口的事情應該與綁架有關,邵強如此熱衷,顯然也是為了這件事,與他聲稱的生意沒啥大關係。
如此來,去見一見的意義還是有的,於是許暉不再矯情,邵強當即去打電話留言,約時間和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