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立刻交代。”
“呼機也不回,是死是活也沒個音訊。”
“你和那幫王八蛋到底啥情況?”
“他們到底有完沒完?惹急眼了,從今開始,咱們一黑他們一個。”
“吹牛逼呢?你倒是跟老子,怎麼黑他們?”
“拍黑磚,這個我擅長,尼瑪的,保管他們個個半身不遂。”
“扯幾把蛋,你連人都找不到,還拍黑磚。”
“……”
其他人圍著許暉起哄,沒上兩句就吵的不像樣子。
許暉也不可能老實回答,東拉一句,西扯一句,幸虧有個沒事亂抬杠的謝三,扯著扯著就扯到邊去了。
這種感覺真好,許暉知道大家在給他寬心,雖然是他惹出來的麻煩,但沒有任何人把自己摘到一邊,都認為許暉的事兒就是建鑫的事兒,建鑫的事兒,就是大家的事兒,甭管背後有什麼怨言,這就足夠了。
扯了一會兒,大夥逼著老唐開了一箱紅酒,就坐倉庫門口開喝,都被壓抑的太狠,也很久沒有放縱了,借著許暉終於平安歸來的由頭,怎麼著都要發泄一番。
許暉理解大夥,被人家隨便弄了幾下就給玩兒殘了,一幫人東躲西藏,提心吊膽了一個來月,實在窩囊。
這種氛圍下,許暉剛開始的情緒很勉強,主要還是緊張,被綁架以來,他今是第一次公開露麵,那些看不見的、神通廣大的對手不定立刻就有察覺,一旦有所動作,遭殃的可不是他一個人。
想想都一頭冷汗,這個時候許暉想起了邵強,知道對方一定會認真考慮他的建議,可他不敢把寶都壓在邵強一個人身上,還要想別的辦法才行,今很可能僥幸,但此後盡量避免跟大夥見麵。
眾人一直鬧哄到中午,到外麵的飯館隨便吃了碗麵條才紛紛離去,付建平喝的有點多,被劉老黑架回來扔到倉庫裏麵的房間睡覺了。
謝海青手裏的信件到底也沒敢給真拆了,反正拿在手裏玩兒,就是不給許暉,酒喝到後來也給忘了,被墊在了屁股底下,許暉悄悄的把它拿走了。
“商業巷那攤子事兒,你往後怎麼想?”人走光了,活也忙的差不多了,唐老板才有空閑問許暉。
大家鬧哄歸鬧哄,但旁觀者清,唐老板明白付建平這幫人來不單單是為了見許暉一麵,從西海酒吧被查封之日起到現在,已經一個多月了,大家無所事事,像放羊一般,吃飯是個大問題。
“走一步看一步吧。”許暉沒想好,他比唐老板更清楚,付建平有想法,想盡快東山再起,可威信上差點,而且一個多月下來人心散了,沒誰能鎮得住大夥。
這就形成了一個很奇怪的格局,大家都想好,都想著重新把建鑫的營生再開起來,但都猶猶豫豫,一個看一個,也沒個統一的步驟和思路,付建平有,但不是所有人都服他,而且西海酒吧這個坎兒還很難繞過去。
甭看這個象征性的地方,建鑫這幫倔驢還都認它,若是失去西海酒吧,人心可能真就散光了。
原本趙複可以鎮場,盡管為人很不著調,也很令人討厭,但是個整人高手,至少有手段能拿捏住敢炸毛的人,可惜這貨胸無大誌,有錢就好,終於把易洪這條惡狼給再度引入建鑫,現在又跟孫子一樣躲起來了,實在爛泥巴糊不上牆。
至於易洪,許暉相信絕大多數兄弟都沒把他當自己人看,隻是懾於此人的淫威,有點懼怕他而已。
許暉更是把易洪列為頭號針對目標,沒有之一,他相信隻要此人陰魂不散,建鑫就好不了,但是他與易洪之間的能力差距太過懸殊,無論怎麼針對也隻是個念想,還遠未到實施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