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付建平坐臥不安的時候,對方的消息終於來了,這回的語氣就粗俗焦躁多了,“麻痹的,死啦還是能喘氣?限你兩個時內讓姓許的回消息,否則,有一個算一個,老子讓你們沒有立錐之地。”
付建平仔細梳理了一下,除了囂張,他還是難以找到對方言語上的漏洞,再拖下去害怕有什麼意外,還是去了紅旗街找許暉,卻撲了個空,想了想,又分別打傳呼給許暉和唐老板。
而此時的唐老板剛剛陪著許暉辦理完出院手續,紅旗街的倉庫也不想回了,幹脆去西郊暫住。
“付的消息,有急事兒,回不回?”唐老板一看就皺眉頭,這幾他一直在擔驚受怕中奔波,既要忙著西郊倉庫的生意,又要抽空過來照顧下許暉,焦頭爛額不,還接連收到壞消息,很受傷。
別看唐老板不多問事兒,但深知許暉惹了不該惹的人,建鑫這個環境本來就讓人心驚肉跳,又得罪了瘟神,唐老板心裏再次打起了退堂鼓,有好幾次都忍不住想跟許暉攤牌不幹了,倆人一拍散夥,賬上有多少錢分多少錢,各尋他路為妙。
可是一算細賬,唐老板就肉疼,大把的錢白扔了,誰也不會甘心,親戚那更是也交代不過去。今日許暉發消息要求出院,他也沒攔著,就想好好談一談,聽聽口風,到底有沒有解決的辦法,否則真要逼人上吊了。
“暫時不回。”許暉想了想,他知道付建平麵臨的壓力比他不了多少,還是無妄之災,無論把建鑫綁在一起還是分開來,付建平絕對是屬於躺槍的那種,許暉挺內疚。
雖然決定了向左走向右走的問題,許暉還是需要見一下那個王八蛋再做決定。
“不回不好吧?再,西海那邊到底弄成啥樣了也不清楚,問問唄?”
“情況肯定不好,否則付建平也不會這麼久才打傳呼。”
“那就更應該回一個呀?”
許暉搖頭,歎口氣剛要話,他的呼機又響了,付建平連發了兩個消息,把對方前後兩次威脅的話都原封不動的給複製過來。
“稍等下,我去打個傳呼。”許暉招呼一聲,立刻向醫院的電話亭走去,術後才歇了兩出院,自然是行動緩慢,唐老板以為許暉改了念頭,可能跟付建平有重要的話,跑去幫忙攙扶了一下也就沒在旁邊逗留。
不一會兒,許暉衝唐老板招招手,“唐哥,你先回去,我過一會兒自己回去。”
“付怎麼?”
“沒什麼,還在僵著。”許暉胡亂應付一句,並不願再往下。
唐老板皺眉,當也不好再追問,這種事情他絕不會硬往裏摻合,指望許暉能平靜下來好好談談,看來還要另找機會,“你行動不便,到時候怎麼弄?”
“我打個出租車,放心。”
唐老板無奈,囑咐兩句後,自己騎摩托車先走了。許暉則一步兩晃的出了醫院大門,向右拐,緩慢的沿人行道走了百十來米,就在一個豁了角的花壇便坐下。
此番入院,傷筋動骨,雖然看上去許暉的整體狀態還算可以,但實際上虛弱的很,不到一年的時間,連續兩次重創入院,也就是年輕吃老本,勉強還能抗,上點歲數的人根本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