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走出去有半站路,過馬路的時候,許暉一扭頭,頓時有點發懵,丫的居然還站在招待所門口,這丫頭中邪了?
一直到上了公交車,許暉都有點心緒不寧,感覺秦羽茜有點熱情的過了,雖然不是泛泛之交,但經過付建平的事件後,大家來往的已經很少了。
這次若不是圖書館巧遇,基本就已斷了聯係,偏偏就是這麼件沒上過心的事情,許暉等於又把這些聯係重新給續上了,老付不會有什麼想法吧?
許暉雖然敏感,但也不會太過矯情,幾站路後就把這些瞎想給扔在腦後了,下了公交車,在路邊找了家賣部,許暉給唐老板撥了傳呼。
唐老板回的很快,許暉把軍區招待所的事情簡單了一下,他準備下周去的時候就把唐老板帶上,反正沒想好回不回商業巷,做中間人傳話太累了,不如讓唐老板直接聯係。
“你在哪兒?”末了,唐老板問。
“解放路啊。”
“你等我,馬上來。”
“我蹲不住呀,一會兒回家。”
“沒幾分鍾,我又不會跟別人你在哪兒。”
許暉沒轍,報了個路邊茶館的名字,掛了電話,點著一支香煙就蹲在了馬路牙子上。
差不多十來分鍾,唐老板趕到,很少見他騎摩托車,怕是有什麼急事兒,許暉彈飛煙頭,二人幹脆就進了茶館。
隨便點了兩杯涼茶,許暉等唐老板開口。
“這兩,我想了很多,覺得有必要跟你聊一聊。”唐老板還是很信任許暉的,不光是以往的相處,還有最近一段時間的觀察,他確定不論是許暉還是付建平,並不是成心算計他,也不是不負責任,真的都很無奈。
“原本我計劃用一到兩年的時間退出,但發現做不到,投進去的太多,怎麼都沒辦法兩全,我就是前期的房租本不要了也搞不定。”
“我理解。”
“你不要有其他想法,我不是怪你,更沒想著要拉你墊背,我隻是跟你心裏話,我跟趙複簽了軍令狀,兩年期,做不到流水三百萬,我就滾蛋,也算仁至義盡了吧?”
許暉一愣,但旋即就明白了,唐老板在玩兒苦肉計,而且會在未來的運營的流水中把自己的本刨回來,財務上動點手腳神不知鬼不覺,趙複就算是猴兒精,也不太容易搞明白。
“你的意思是提前跟我透個底,就不怕我把你給賣了?”
“不怕,你不會。”唐老板很篤定,“就憑你那到服裝攤去找我,我就確信,你是個講究人。”
“你應該知道趙複這一幫都是些什麼人?”
“知道。”
“做的太過了,還是有蠻大風險。”許暉頭疼了,唐老板若是不跟他,隻管悶頭去做,那他就算猜到這麼個道道也裝作不知道,可眼下這老唐如此‘坦白’的做法就很讓人為難。
就好比一個哥們跟他,“過兩,我要去你家偷東西,跟你一聲,你要理解我。”是一個道理。
趙複再對許暉如何過分,並不代表整個建鑫,唐老板若是挖牆腳,挖的也絕不僅僅是趙複,許暉雖然暫時不去商業巷,但並沒有聲明脫離建鑫,而且最早介紹唐老板與建鑫合作的恰恰就是許暉,這件事從哪個角度都不能擺在桌麵上同意唐老板這麼幹。
“我不讚成你的想法,若是趙複知道了,誰也護不住你。”許暉出乎唐老板意料的亮明了態度,這事兒沒得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