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流水。”許暉強調,“哪能掙那麼多,難道不要拋除本錢啊?”
“你別咬文嚼字,我就流水,一年真能有那麼多?”
“當然,唐老板算過的,這些他比我了解,要不派個人把唐老板請過來給大家講講?”
“咳咳,咳咳。”這回趙複隻剩下咳嗽了,五官擠在一起一臉的糾結,唐老板被他讓人給綁在了煤磚廠的倉庫裏,不為別的,還是老混混那一套,先來個下馬威,付建平怎麼勸都不管用,要不然劉培榮也不會動手。
“那個付,去請唐老板呀。”被趙複從桌底下猛踹了一腳之後,陳東才反應過來,本想自己跑去放人,但一想此地無銀三百兩,許暉這麼精的哪能看不出來,自以為聰明的招呼付建平去請。
付建平眼見三個老流氓被許暉一通花裏胡哨的話給唬的雲裏霧裏,哪裏還肯就範,立刻不客氣的回了一句,“唐老板不是被你給綁了麼?”
“嘿,我付,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啊,你哪隻眼睛見我綁了……”
“那不是綁,是保護,中午飯怕唐老板喝多了出事,我讓那誰誰陪他休息。糾結這些幹嘛,趕緊去請!”
趙複很難堪,眼見這個能下金蛋的貴人唐老板被自己給得罪狠了,渾身哪哪兒都冒火,又是一腳踢在了陳東的腿上。
陳東無奈,隻好捏著鼻子起身去請唐老板。
“我也一起。”劉培榮站了起來,他不放心陳東,別再給唐老板驚著嚇著。
趙複胡亂擺擺手,自然不會在橫加幹涉,反正他臉皮厚,除了一千萬,沒別的心思。
再一扭臉觀察易洪,這位老流氓像是睡過去了一般,對許暉所畫出的這張炫目的大餅沒有多大興趣,他是江湖人,生厭倦這些白麵上的門門道道,被趙複框來鎮場表麵看是無奈,實際上是有著十分險惡目的。
易洪回老家安頓好了家,剩下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報仇,為了他被毀掉了的半生和曾經的兄弟討個公道,隻可惜試探了一次之後就暫時熄了這個念頭,他完全不是對手。
對方的勢力在飛速膨脹後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路數不明的人幾乎不可能接近他,尤其是上次易洪帶著叮當來了一次出其不意的白日闖之後,此人更是警覺無比,非但如此,他也在滿世界尋找易洪,早已撒開了大網。
感覺到凶險異常的易洪索性又跑回了西平,他可不想在沒弄死對方之前,自己先掛了,貌似躲在西平的街巷裏更安全一些,這是一種心裏暗示,也是一種他自己絕不願意承認的依賴。
易洪最好的兄弟死了以後,就再也沒有過任何朋友,趙歌貌似是個例外,因為救了他的命,關鍵的時候不離不棄,算是江湖中的一條真漢子,脾性上也相投,勉強算是個可以信賴的兄弟,但不是朋友。
既然要借著建鑫的由頭躲著,易洪就要偶爾出來亮一回相,否則無法迷惑老對手,亮相太多,容易被對手抓住砍死,不亮相或者太少則很難釋放他在西平市建鑫的消息。
易洪的想法很陰暗,就是讓建鑫擋在前麵,他在暗中伺機而動,這是他一貫的秉性,除了趙歌,別人是死是活他不在乎,而且眼下趙歌也不在,誰也約束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