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明聽罷，啞然而笑曰：“鵬飛萬裏，其誌豈群鳥能識哉？譬如人染沉屙，當先用糜粥以飲之，和藥以服之；待其腑髒調和，形體漸安，然後用肉食以補之，猛藥以治之：則病根盡去，人得全生也。若不待氣脈和緩，便投以猛藥厚味，欲求安保，誠為難矣。（你懂不懂醫術啊？都是老中醫——少跟我來這些偏方。）吾主劉豫州，向日軍敗於汝南，寄跡劉表，兵不滿千，將止關、張、趙雲而已：此正如病勢尪羸已極之時也。（羽量級的選手，還是個病號，你想讓他爭奪超重量級拳王金腰帶啊！）新野山僻小縣，人民稀少，糧食鮮薄，豫州不過暫借以容身，豈真將坐守於此耶？夫以甲兵不完，城郭不固，軍不經練，糧不繼日，然而博望燒屯，白河用水，使夏侯惇、曹仁輩心驚膽裂：竊謂管仲、樂毅之用兵，未必過此。（我的“殺傷力”爆強，連管仲、樂毅也沒法比。）至於劉琮降操，豫州實出不知；且又不忍乘亂奪同宗之基業，此真大仁大義也。當陽之敗，豫州見有數十萬赴義之民，扶老攜幼相隨，不忍棄之，日行十裏，不思進取江陵，甘與同敗，此亦大仁大義也。寡不敵眾，勝負乃其常事。昔高皇數敗於項羽，而垓下一戰成功，此非韓信之良謀乎？夫信久事高皇，未嚐累勝。（失敗乃成功之母，即便是韓信為漢高祖打天下也經常吃敗仗，所以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蓋國家大計，社稷安危，是有主謀。非比誇辯之徒，虛譽欺人：坐議立談，無人可及；臨機應變，百無一能。——誠為天下笑耳！”這一篇言語，說得張昭並無一言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