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莫笑準時的睜開了眼睛,呼了一口氣後招呼靈蕭進來。
等到一切完事,用過早膳之後,君莫笑就又帶著那兩個侍從出宮了,今天,她還有事要辦。
呼吸著新鮮空氣,君莫笑不甚在意的說:“那天沒去成‘楚藍館’,今兒個本殿下到要去哪兒瞧瞧那花魁有多美。”
“是是是。”侍從甲侍從乙連忙應道,侍從乙可還記著君莫笑說不美就要打斷他的腿。
一路來到了楚藍館,不過剛踏進們,一眾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男子便迎了上來,纏住了君莫笑:“太女殿下,您怎麼這麼久都不來啊,翠煙可想死您了!”“是啊是啊,太女殿下……”
君莫笑不著痕跡的避開這幾個人妖,強忍住嘔吐的衝動,一搖折扇,吊兒郎當的說:“聽說你們這兒出了個新花魁?讓本殿下看看。”
正在這時,一個身著華服的中年男子迎了上來,笑著說:“太女殿下來了呀,快裏邊情,那個新花魁啊,就等著太女殿下呢。”
君莫笑瞄他一眼,不著痕跡的將手中的一個東西晃了一下,繼而不在意的說:“那可得瞧瞧,別讓美人兒等急了。”
樓轍看見君莫笑手中的牌子,心底暗暗驚訝,麵上卻不露分毫,隻是因了君莫笑上樓。
到的一間門前時,樓轍停了下來。君莫笑也會意的像兩個侍從說:“行了行了,你們都自個兒找些美人兒玩去吧別在這兒煩本殿下。”
兩個是從曖昧的笑了笑,狗腿的跑下了樓。
推開門進去,樓轍也跟在身後。
“殿下。”樓轍微微彎腰。
前幾日君莫笑便從夜未央那裏得知“楚藍館”是他的勢力,今日君莫笑是要去辦一件事的,為了不引人注意,便先來了“楚藍館”。
君莫笑看了他一眼,說:“本殿下有點事要辦,你就去忙你的吧。”
“是。”樓轍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退了下去。出了門還不忘吩咐不讓任何人進去打擾。
走到窗邊,君莫笑唇角微勾。樓轍引她來的屋子這一側下方剛好是一條無人的小巷,再往前走拐幾個彎就能到達她的目的地。
想著,君莫笑雙手在窗沿上一撐,翻身跳了下去。
落地後的君莫笑把扇子高高的拋了上去,關上了二樓的窗子,接著又穩穩的接住。折扇“啪”的打開,向著小巷深處走去。
君莫笑停下腳步,看著眼前不大不小的一間酒樓,唇角勾了勾,繼而邁步走了進去。
“掌櫃的,給本殿下弄一個雅間,本殿下要好好的吃喝一頓。”君莫笑大聲說著,絲毫不介意自己已經把身份說了出來,現在的京城,誰不認識她君莫笑?其實,她之前先去青樓不是要掩人耳目,而是甩掉侍從甲侍從乙這兩個牛皮糖,隻有去了楚藍館,那兩個家夥才會自個兒放心的去找美人。
“呦,太女殿下您來了呀,快快快,樓上請,樓上請。”一個中年男子趕忙迎了上來。
君莫笑狀似不經意的掏出昨日撿到的殺手令,在那男子麵前晃了晃,然後說道:“看見這塊玉佩沒?可是母皇賞給本殿下的,要是今兒個的菜好酒好,本殿下一高興,說不定就賞了你了。”說著,還把這令牌塞到了那男子手裏。
那男子仔細的看了看,又把這令牌雙手歸還了君莫笑,說道:“那小人可真是榮幸,不過今兒個殿下高不高興還得一會兒看,殿下先收著。”
君莫笑笑著搖了搖扇子,跟著那男子上了樓。
君莫笑的眸子中閃爍著一抹暗光,果然嗎?
那男子引了君莫笑到一處門前,恭敬道:“殿下先進去吧,一會兒再把酒菜全上上來,讓殿下盡興。”說著,轉身下了樓。
君莫笑推開了房門,剛要邁步,卻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微微側身,一道暗芒擦著耳邊飛過。
“謀殺太女的罪名可是不小。”君莫笑笑著進了屋,一腳踹上了房門。
坐在窗沿上的黑衣男子隨意的曲著一條腿,聽見這話,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君莫笑看了那男子一眼,將手中的殺手令隨意拋了過去。
穩穩接住,那男子跳到地上,冷冷的聲音傳來:“你還不至於是個蠢貨。”
“可否先問問,閣下是……”君莫笑開口說道。
“千裏閣,風清寒。”風清寒眸子中一抹暗光閃過。
君莫笑點了點頭,又問道:“你說的話,管事兒嗎?”
風清寒的眸子掠過君莫笑,冷冷的說:“這是閣主的決定。”
君莫笑心中思忖,這個閣主,看來不是個笨人嘛。
其實今天呢,君莫笑就是來找“千裏閣”的。早在那天行刺的晚上,君莫笑心中就頗有疑慮,直到昨天見到了風清寒的殺手令,君莫笑才更加肯定了心中的想法:風清寒那天晚上,不是來刺殺她的!至於原因嘛,其實很簡單。江湖上的殺手組織,很少會與朝廷扯上關係,更遑論是“千裏閣”這樣的天下第一殺手組織。這種殺手組織,君莫笑也聽夜未央和慕流雲說了,組織內一般都會有一條禁令:皇室不可殺。從古至今,皇權鬥爭永遠是最可怕的,一不小心便是粉身碎骨,試問,那個江湖上的組織會願意攪入這趟渾水呢?所以,那天晚上,風清寒一定不是來刺殺她的。不過無論他是否是去刺殺她的,君莫笑都很佩服“千裏閣”閣主有那個膽識,因為隻要留下一點馬腳被宮中人發現,“千裏閣”本就在風口浪尖上的狀況會使“千裏閣”徹底的萬劫不複!可是風清寒還偏偏留下了那塊令牌,不得不說,“千裏閣”閣主可是走了一步險棋。不過也正是因為千裏閣已經在風口浪尖上,所以“千裏閣”閣主才會去賭這一把!一失足成千古恨,君莫笑應該為“千裏閣”的運氣鼓鼓掌,千裏閣也應該慶幸,這次,他們的閣主賭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