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撲麵吹來,吹亂了長發,風中夾雜著一陣陣山間的寒氣,涼意襲上心頭,自己走到這一步也許是天意吧,“嗬嗬嗬……嗬嗬嗬……”靖悠忍不住笑了,笑聲裏有著淒涼,有著自嘲,有著憂傷。
他,那個自己最愛的男人,怎麼可以這樣對自己,當初花前月下的誓言,字字句句都訴說著對自己的愛,現在才知道一切都是假的,是甜蜜的謊言,是裹著糖衣的毒藥。靖悠笑自己單純,笑自己無知,曾經傻傻的相信著那個男人的每一句話而不信自己的父母,現在的這一切都是報應。
他一步步騙走了自己的一切,又一步一步的要逼死自己,此時他應該美人在懷享受著他的美好生活,而自己呢,被他丟棄在這無人的荒郊野外,即將成為野獸們的宵夜。
不知不覺的走出了樹林,荊棘劃傷了褪,一道道血印子染紅了潔白的禮服,借著潔白的月光可以看到前麵的懸崖,這算是天命嗎?靖悠疲憊的走到懸崖邊,樹林裏時不時的傳來恐怖的狼嚎聲,自己隻能認命,看著腳下的深淵,靖悠抬頭望了眼天上時隱時現的月亮,眼淚止不住落了下來。
“江惜晨,既然如此,我慕靖悠還是選擇成全你。”一聲嘶吼驚起樹林中的鳥獸,一個影子從崖上墜入了黑暗的深淵。既然沒法恨他那自己隻有選擇成全,這樣一切的一切就結束了吧。
“嗚嗚嗚……”一陣陣的忽遠忽近的哭聲傳人耳中,繼而一聲憤怒的男音響起,“混賬,沒用的東西,不是賽華佗嗎?怎麼連個溺水都治不好,來人啊,將他帶下去交給官府。”“饒命啊,相爺饒命啊。”一個有些年老的聲音帶著顫抖的漸漸遠去。
屋裏的人都屏住了自己呼吸,一個年輕的男子一臉的嚴肅站在一張紅木雕花床邊,兩個丫頭和一個年輕婦女在一旁嚶嚶的哭著卻不敢大聲,隻能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而在屋裏的紅木床上,錦被下一個五六歲大的孩子安靜的躺著,麵色紅潤,但在這麼壓抑的氣氛下卻沒有一點蘇醒的樣子。孩子似乎還做著美夢,嘴角時不時的還帶出一絲淺淺的笑,城裏好多知名大夫都來診斷過了,誰也診斷不出這孩子沉睡不醒的病因,可孩子已經這樣沉睡了五天,有大夫說,如果今天醒不過來,這孩子就永遠不會在醒了。
“老爺,這可怎麼辦呢,佑兒她為什麼還不醒啊?”年輕婦女看著床上的孩子止不住大的抹著眼淚,男人摟住坐在床頭好幾天的婦女,“夫人放心,佑兒她不會有事的,她是我們唯一的寶貝女兒,我不會讓她有事的,就算讓我用一切去換我也要把我們佑兒換回來。”婦女用手捂住自己的嘴,不讓自己哭出聲。
朦朦朧朧的靖悠感覺到周圍有什麼很吵鬧,微微睜開眼睛,亮光有些刺痛眼睛,喉嚨裏不由自主的發出了一絲沙啞的聲音,手也慣性的舉起來,去擋那些刺眼的亮光。
“小姐,小姐,老爺夫人,小姐醒了,小姐醒了。”燕兒這幾天一直盯著床上躺著的小姐,看到小姐似乎有轉醒的跡象,忍不住呼喊道。燕兒來到紅木床邊,“小姐,您終於醒了啊,嗚嗚嗚……”燕兒因為看到自家小姐醒來一時激動,一把抱住了剛醒來的靖悠,靖悠頓時感覺到有些呼吸困難。
“燕兒,你快放開小姐,小姐她會不舒服的。”站在一邊的柳兒看到靖悠不舒服的表情,忙把燕兒拉到一邊,讓燕兒去倒杯清水過來給小姐。柳兒輕撫靖悠的背部幫靖悠順氣。
靖悠剛覺得好些,這時又一雙手把靖悠緊緊的抱住了,剛通順的呼吸突然又有點不順暢了。“佑兒,你終於醒了,都急死為娘了。”來人有些激動,哭的有些沒了形象,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全抹在了靖悠的衣服上,靖悠被抱的因為呼吸不暢,輕微的咳嗽了起來。
年輕婦女忙抬頭,緊張的看著靖悠,“佑兒怎麼啦,還有哪裏不舒服啊。”漂亮白淨的臉上一雙有些紅腫的眼睛分外顯眼,“夫人,佑兒隻是被你抱的太緊有點呼吸不暢。”旁邊的男人看到自己的寶貝女兒終於醒了也鬆了一口氣,嚴肅了好幾天的俊臉上出現了一絲笑容。
“老爺,還是讓大夫再看看吧。”婦人不放心,怕自己的女兒還有那裏不舒服,“恩,夫人說的是。”男人朝站在門口的白管家說道,“去把剛才那個大夫再帶過來吧。”“是。”白管家看到自家小姐醒來,提著的心也放下了。
老大夫來後給靖悠把了一下脈,仔細診斷後說:“小姐已經無恙了,隻要稍作休息調養就無礙了。”聽到老大夫這樣說大家又都鬆了口氣,“嗯,你下去吧,白管家,帶他去拿診費,賞銀十兩。”男子一揮手,白管家應了聲就帶著那個老頭走出了房間。
“我餓了。”一聲稚嫩卻沙啞的聲音打破了屋子裏的寂靜。“佑兒餓了啊,娘馬上去幫你準備吃的,燕兒,柳兒照顧好小姐。”“是。”年輕婦人聽到自己的女兒餓了,急的匆匆去準備女兒愛吃的食物了,看到自己的女兒平安無事,男人也交代好事情後放心的離開去辦好幾天沒理的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