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湖上,碧波蕩漾,夜玫瑰與青竹此時正身在寒天準備的金碧輝煌的遊船上,兩人嘰嘰喳喳,根本就沒把四周的碧水藍天,湖光一色放在眼裏。
而那個出錢的大爺在夜玫瑰的眼裏就更是空氣,無色無味無形無體,整個一透明鬼影,入不了她的眼。
夜玫瑰一會伸長身體摘一朵荷花,一會將手中的幹果灑在湖裏,看著群奔而來的魚兒,再惡作劇的用竹竿將魚兒嚇跑,這樣周而複返的做著無聊的事,自己卻樂得哈哈笑,每一次見到小魚兒被她趕跑,她的嘴裏都會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而妖孽的寒天就這樣一邊品著美酒,一邊欣賞那個笑的自在快樂的小女子,看來她已經忘記今天是陪他遊湖,也忘了昨天的惡行,自己倒是自娛自樂,而他卻因為貪念她臉上燦爛的笑容,不忍打破那堪稱絕美俏臉上的愉悅,也不想用殘忍的手段嚇壞這個小女人。
今天的夜玫瑰,一身白衣勝雪,寬寬大大的衣袖因為她的動作而露出蓮藕般的玉臂,看不盡的誘惑,道不完的風情,而最美的卻是她的臉,那才是世間少有的絕妙。
肌膚如玉是小事,額頭飽滿是平常,鼻梁如山高蹺挺拔很一般,櫻桃小嘴豔紅如染不稀奇,而稀奇的是那一雙流光溢彩,靈動無雙的黑眸,美不勝收;稀奇的是那臉龐一朵妖豔怒放的黑色玫瑰,詭異奪人心魄。
世間的男女見到這樣的奇特美人,皆忘了呼吸。
美人如此多嬌,引得無數人競折腰,身邊的船兒愈來愈多,皆是為了那妖嬈的美人。
寒天實在沒有想到,昨夜的醜女今日搖身一變會是如此的引人奪目,看來這個小女人的變化實在是太大,讓他再一次的側目。
能將一張醜顏改頭換麵到如此成功,他還不得不說這個小女人有兩把刷子,連他這個花叢老手都忍不住一再注目,舍不得移開目光。
“妖孽,快點再遞幾個幹果給我。”
青竹此刻正忙著和夜玫瑰一起調戲湖裏的魚兒,所以夜玫瑰隻好使喚起寒天,誰讓船艙裏隻有他這個閑人,他當然要為淑女們服務。
看來夜玫瑰腦子裏根深蒂固的思想沒有因為穿越而有絲毫的改變,她還是以為男人應該為女人服務,卻忘了這可是遙遠的古代,男尊女卑,她一個青樓女子哪有資格使喚出錢的大爺。
“妖孽?”
這個女人倒是會叫。
妖孽?世間的人眼裏他就是妖孽一枚,卻無人敢當麵大聲叫出來,這個小女人的勇氣和她的惡行一般的大。
“給。”
寒天並沒有因為夜玫瑰的使喚而生氣,自在的將手中的幹果遞給了夜玫瑰。
看來這個女人即使淪落到青樓,骨子裏高貴的氣息還在,堂而皇之的使喚他這個出價一萬兩和她同遊的金主,月家四小姐果然是高人一等。
“謝謝你,妖孽。”
接過寒天手中的幹果,依然投入到剛剛的遊戲中去,沒有看到寒天眼中一閃而過的精光。
“好戲該上演了。”
寒天看著由遠而近的江家大船,船頭站著的兩人正是那名滿天下的江流玉與絕代佳人月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