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冷哥的模樣,又聽到他這似是遺囑的話,柳豔這才感覺到事態的嚴重性。隻見她原本嫵媚的臉上多了幾分鄭重,寧眉問道:“聽你這話裏的意思,好像不想找其他兄弟支援吧?難道你想一個人去冒這個險嗎?”
冷哥深邃的眼眸裏看不出一絲波瀾,隻是靜靜點了點頭說道:“趙天龍人多勢眾,又有強大的火力支援。所以這次行動凶多吉少,我不想兄弟們受到連累!”
“你這是去送死你知道嗎?”此時的柳豔再也沒有了妖嬈嫵媚,反而增添了幾分少女特有的純樸自然。她目不轉睛地看著賈狂,眼神裏夾雜著無奈和不忍。雖然知道冷哥的倔脾氣,但柳豔還是忍不住勸說道:“冷哥,你一個人根本應付不了他們那些人。我看還是帶上幾個兄弟吧。”
“不用了,就這麼定了!”走到車邊的冷哥突然停下腳步,平淡地說道:“如果我回不來,你一定要找到醜妞,讓她把兄弟們解散!”
這算遺囑嗎?都這個時候了他怎麼還顧著關心那些兄弟?那醜妞又算什麼,難道真的隻是顆棋子嗎?看著緩緩上車的冷哥,柳豔也來不及多想,急忙幾步竄上去跟著上了車。
上車之後的柳豔不等冷哥說話,也不管他詫異驚訝的目光,便搶先問道:“你為什麼隻擔心你那幫兄弟,醜妞在你心裏到底算什麼?”
係好安全帶,一輛紅色跑車緩緩開動。在車上冷哥並沒有回答柳豔的問題,而是專心致誌地開著車。因為在冷哥看來,有些話是不用說得太明白的。而且冷哥心裏一直堅信著,醜妞是了解自己的。
“我送你到前麵的十字路口,你自己回家吧。”
一聽冷哥要讓自己回家,柳豔哪裏還坐得住。急忙說道:“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我們兄弟一場,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去送死。既然你不想連累弟兄,那我陪你去好了。”
“別任性了!”從倒車鏡裏看到柳豔堅毅的表情,明知勸不住她,冷哥還是不停地規勸起來。
“行了,別跟我講什麼大道理!”柳豔似乎聽煩了冷哥的囉嗦,點燃一根女士香煙吸了口說道:“我一直堅信兄弟情深這句話,所以我才心甘情願地跟著你混。如果拿我當兄弟,就別他媽廢話!”
冷哥對每個手下的性格脾氣都非常了解。他知道就算自己說出大天來,也不能動搖柳豔的想法。所以也隻能答應下來,卻又不放心地囑咐道:“你去可以,不過一定要聽我的命令。而且必須保證自己的安全!”
“切,不用你關心!”柳豔鄙視冷哥一番繼續說道:“我自己心裏有分寸,好好開你的車吧!”
賈狂的車速雖然算不上風馳電掣,卻也是急速狂奔了。然而隱蔽在九龍山的十個兄弟早已等得心急如焚。眼看著趙天龍的車隊漸漸bi近自己,兄弟們顯然有些耐不住性子。
“四哥,我看我們還是打吧!”一個魁梧的男子看了眼領頭的四哥說道:“現在趙天龍的防守薄弱,是最好的機會。待會他們擺開了陣勢,再想打可就難了!”
“再等等!”四哥擺了擺手說道:“冷哥囑咐過,他沒來之前不能輕舉妄動,先看看再說吧。”
這個被稱作四哥的人顯然比其他弟兄們精明得多。雖然自己心裏也是七上八下,但既然冷哥把這件事交給自己,就應該盡職盡責。所以也隻好耐著性子仔細觀察起趙天龍等人的一舉一動。
“老板。”
訓練有素的手下紛紛彎腰鞠躬,將坐在車上的趙天龍緩緩迎了下來。卻是一個中年男子。見他體格高大魁梧,一身西裝革履很是氣派。油光的臉上透著一股子霸氣;劍眉下,一雙似笑似怒的眼睛,看上一眼便覺得心驚膽寒。
“老板,”一個瘦高個子的年輕人走到趙天龍麵前輕聲說道:“按照手下人說的方向,並沒有發現賈狂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