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別忘了,他的王土,是誰鎮守邊關,拋頭顱灑熱血給他守住的。秦時月有這個底氣直接無視他,問著自己的問題。“向皇上討個說法。”
“你還要向朕討個說法,窩藏逃犯,你可知罪!?”
“臣……不知。”他身上的鎧甲上有一股常年征戰沙場的鐵腥味,泛著清冷的光,身上有所動作的時候,鎧甲碰撞,發出輕微的響聲有種折戟沉沙的銳意。
“別在朕麵前裝傻充愣!”明黃色的袍子一揮,將桌案上的硯台拿起狠狠的朝秦時月丟過去。
秦時月不閃不躲,那硯台不偏不倚的砸上秦時月的額角,殷紅的血絲順著額角緩緩滴落。
所有人都不敢出聲,唯恐殃及池魚,看著他頭上觸目驚心的血痕,覺得心驚膽戰。
秦時月不語,依舊維持著跪拜的動作。
“朕最後問你一句交不交人?”趙星就像一隻發怒的老虎,暴虐,憤怒,陰狠。
“哈哈……不放。”秦時月盯著趙星,陰測的的冷笑了兩聲,極盡嘲諷,抬起頭來眼神無比冰凝的盯著趙星,那眼睛就像是用冰水擦過一樣,冷得冰寒徹骨。“太子無才無德,沉迷女色,強搶民女,強占田地,販賣烏香,穢亂六宮……太子做這些的時候你身為一國之君,視若無睹,放肆放縱,出事了,想起問微臣的罪來了。天理呢?王法呢?”
“在銀月帝國,朕就是天理!”
秦時月緩緩的站起身子,昂首挺胸,不可一世。“昏君!”
所有人都知道但是不敢說的話,被秦時月點破了,被秦時月擺到明麵上來說了,沒有一個人敢在帝王麵前說這樣的話,除了秦時月。
秦時月那是流血流汗不流淚的真英雄,論氣勢的話,趙星這個養尊處優每天泡在後宮裏的皇帝,不及萬一。
“朕的大將軍,你是想謀反麼!”
將軍府。
冷月如鉤,微風習習。
君墨瀾孤獨的站在最醒目的位置,眼底的思緒晦暗不明,而始作俑者正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朝著君墨瀾走了過去。
麻煩精沈依依這一覺起來覺得神清氣爽,胃口大開,醒了之後除了餓什麼感覺都沒有。
沈依依頭發亂蓬蓬的,像一隻枯槁的鳥窩一樣,坐在君墨瀾身邊,嘿嘿一笑,好像剛才犯了毒癮又哭又鬧的人不是她一樣。
君墨瀾斂了斂心神,看著身邊的麻煩精。“醒了?”
沈依依打了個哈欠,眼尾似有晶瑩的淚光溢出。“餓了。”
君墨瀾真是佩服沈依依闖了多大的禍都能安心的撒潑,撒潑完了之後還安心的睡覺,睡醒了之後還能滿臉不諳世事的喊餓。
好像把手刃當朝太子的事情忘得一幹二淨了,可真是苦了君墨瀾和秦時月了。
就在沈依依睡覺的片刻功夫,朝廷裏來的人都快把將軍府的門踩爛了,沈依依在朝廷那些人嘴裏,那叫個心腸歹毒,心狠手辣,所犯下的罪孽車載難鬥,罄竹難書,簡直罪不可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