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是太子爺大魚大肉吃膩了,想換換口味,相中了哪家的清粥小菜;不知道的還要以為太子爺不能人道了呢,哈哈……”和太子同行的這個男人膽大的開著趙秉軒的玩笑。
趙秉軒將手裏的葡萄砸到那人的腦袋上。“清粥小菜?沈依依可不是清粥小菜啊。”驕傲的白孔雀,怎麼可能是清粥小菜呢,那火辣辣的性子,怎麼也得是個壓軸的硬菜啊。
那人微微瞠目,看著趙秉軒,臉上有些意外。“哪個沈依依,誰家的花魁?”那人似乎覺得沈依依三個字有些耳熟,卻怎麼也想不起來,隻當是哪個青樓的姑娘。
“不是花魁!哪是那等肮髒的俗物!她是煉藥師公會孫宇的親傳弟子——沈依依!”太子也不賣關子,把話直接挑明。
“這樣的人物太子爺都能收入後宮?!”
“爺看上的,天王老子他姑娘都能給搶過來。”
殊不知在趙秉軒不知天高地厚的豪言壯語中,隔壁雅間裏坐的是秦楚雨,秦素姐弟二人,驚得差點摔了杯子。
秦楚雨早就聽說喝花酒喝花酒,女扮男裝借著將軍府的名號進了這天字一號的雅間,懷裏抱著個美女讓貼著一撇一字胡的秦楚雨驚得臉上出了一身冷汗。
這裏的女人們,怎麼都像沒了骨頭一樣,穿的衣服也都這麼滑,輕輕一碰就****半露,香肩半敞。想好好在這裏喝口酒,就連酒水裏都帶著很濃的脂粉味,原來花酒這麼難喝。
秦素和秦楚雨比起來要好很多,正在和一個白衣的姑娘談論古今博學,雖然那距離近的讓秦素也有些不舒服,緊張的說話都不連片了。
就是因為秦素和秦楚雨這個房間裏氣氛安靜尷尬的詭異,才將隔壁房間裏的****蕩笑悉數收進了耳朵裏。
在聽見沈依依三個字的時候,秦楚雨的精神打起了十二分,一把將懷裏的美人,推倒了一邊。
一個箭步跳到牆邊,耳朵貼著牆,聽著隔壁人的交談,那神態凝重的,連臉上的胡子掉了一半都沒有發覺。
“什麼樣的人物又有什麼關係,隻要是在東宮裏走過一遭再出來的,那就沒有清倌人~”太子的同伴高聲說著,秦楚雨聽得太陽穴一跳一跳的,麵色凝重。
“不,她還是清倌人,不過今夜就不是了~”
“太子爺什麼時候這麼大耐心了?”
趙秉軒輕笑著兩聲舉杯。
秦楚雨轉過頭,一把抓起秦素就往外走,把一群紅粉佳人們拋之腦後。
秦素滿臉不解的盯著秦楚雨:“阿姐,怎麼了?酒還多,不喝了麼?”
“喝什麼?再喝出人命了!”腳下生風的秦楚雨,就像被點燃的炮竹一樣,哧溜一聲沒了蹤影。
留下一屋子的美人大眼瞪小眼,麵麵相覷。
是夜。
狼牙月懸掛在空中,映著夜空中那層層疊疊,明明暗暗的薄雲,冷風一遍遍貫穿著東宮華麗冰凝的走廊,更深露已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