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君府的下人們看來,自家爺這病怏怏的身體之所以發生這樣的改變完全歸功於沈家大小姐對自家爺的百般淩辱。
而君墨瀾也不自知,自己已經完全習慣了,這個突然闖入自己生命中的沈家大小姐。
當習慣了這種生活之後,君墨瀾幾乎不敢想象,若是餘生中沒了沈依依,該如何渡過?
而對於沈依依忍之讓之也成為了一種習慣,實在忍不下去拿著鞭子嚇唬兩下,卻還是舍不得動手。
可是君墨瀾安於現狀不代表沈依依真的可以這樣陪伴他一輩子的吧,女孩子家總是要嫁人的,正常姑娘家十四歲便嫁了人,如今沈依依十六。
君墨瀾也不知道這樣的生活還可以持續多久。
君墨瀾隻知道,自己栽培調教出來的姑娘,若是就這樣嫁了人,君墨瀾絕對死不瞑目。
白駒過隙,沈依依在空靈之體的改變下,一天天出落的愈發姿容過人,
而君墨瀾則在有一日偶然出門的時候,看到了沈府門口拍著長長的隊伍,到處青青白白一大片,簡直一放大版的小蔥拌豆腐。
君墨瀾用手肘碰了下小棋。“沈府這是幹嘛呢?”
“都是向依依小姐求親的人啊,爺您還不知道?”小棋以為沈家這麼大的動靜,照沈依依那個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脾氣,老早就顯擺給君墨瀾了,畢竟自家爺總是打擊沈家大小姐長的醜,沈家大小姐有這麼好的機會可以一雪前恥,怎麼可能不去告訴爺呢?
“哦,求親的啊。”開始君墨瀾顯得很淡定,往前走了兩步之後便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
小棋很少看到君墨瀾咳的這般厲害,就好像他的肺都快要咳出來一樣,身穿紅衣的男人由於劇烈的咳嗽,輕輕佝僂著脊背,一手掩唇,一手按在小棋的手背上。
“爺?”小棋緊張的替君墨瀾順氣,卻看到那白皙指尖中溢出的血絲觸目驚心,麵具下的臉慘白的透明。
小棋趕緊將一塊潔白的絲巾手帕,塞進君墨瀾的手中,而君墨瀾的手卻好像使不上力氣一般,任那光滑的絲巾從自己的指尖滑落到了地上。
君墨瀾的唇角尤帶著血絲,聲音孱弱,但是目光中卻帶著不可思議,緊緊抓著小棋的肩膀。“他們是在向哪個依依小姐求親?”
這不是明知故問嗎,還有哪個依依小姐能入了自家爺的眼,還有哪個依依小姐能夠被自家爺如此珍視的對待。
那些不相幹的依依小姐,又怎入的了君府下人的眼,君府中的小廝能在君墨瀾麵前提起的那個依依小姐,僅僅隻有沈依依一個人。
血液在君墨瀾的指縫中幹涸,君墨瀾有種天崩地裂的感覺,這種感覺就好像是,自己辛辛苦苦大半年,每天澆水除草施肥,種出來的大白菜,好不容易到了豐收的季節,自己還沒做什麼就被一群想要不勞而獲的豬給惦記上了。
土匪!強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