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當空,驕陽似火,滾燙的陽光無情的烤炙著大地。
緬甸某原始深林裏,正在發生著一場追捕行動。
“那小子受了傷,應該還沒有跑遠,打起精神仔細搜搜。”黝黑的黃板牙的漢子說著,眼睛注意著四周的異動。
“臥槽,已經搜索了一上午了,連一個鳥影子都沒看到。反倒我們這邊還死了很多兄弟。”穿著白色汗衫的漢子抱怨著。可是他說完這話,與他在一起的的同伴沒有接話了,恐懼慢慢的籠罩著這個小隊。
……
緬甸的熱帶雨林的天氣說變就變,剛剛還豔陽高照,現在卻大雨傾盆。
‘劈裏啪啦,劈裏啪啦……’
黃豆般大小的雨滴,密集的擊打著密林,很快便積起了一些小水窪。
這暴雨並沒有影響這一小隊,顯然這多變的天氣他們已經司空見慣,沒有絲毫的動容,依然謹慎的探索著四周。
可是就是這下雨聲,掩蓋了任何的聲音,耳裏一直回想著這巨大的聲響;而且視線的能見度縮短,密集的雨滴組成了一道道雨幕,讓人看不清前方。
五人迅速的合攏,並沒有像之前那般散開的搜索。
五人皆背對著背,以免有突發狀況發生,就這樣緩緩的向前推進。
突然傳出一聲呼聲。
“看,這有腳印,肯定是那小子的。”一排腳印向著密林深處延伸而去。
“哈哈,再狡猾的獵物,也逃脫不了獵人的手中。”五人皆發出暢意的笑聲,似乎他們已經預見了擊斃葉秋一般。
同時腳步不由得加快了些,暴雨也愈加的猛烈。
此時葉秋正一動不動趴在一棵久經風霜的大樹上,那粗枝葉茂的樹幹剛好遮住了葉秋的整個身形。
此時的葉秋臉色略微發白,嘴唇也漸漸的有一些烏黑,那右手捂著的腹部,指縫間還在往外淌著鮮血。
血水混著雨水象樹下滴落著,把樹下的水窪處漸漸的染紅。
可是饒是如此,他的呼吸依然延綿悠長,並沒有出現一絲急促。此時的他目光盯著他所來的方向,一眨也不眨,就像是暗中的捕獵的獵豹突然暴起給敵人致命一擊。
逐漸的,葉秋的耳朵微微動了動,因為他從將停的暴雨聲中聽見了腳步聲。
“嘶,嘶,嘶”
葉秋的耳邊突然傳出了蛇的吐信的聲響。可是他並沒有慌亂,紋絲不動,似乎本是一塑雕像。此時的葉秋呼吸聲越漸越弱,似乎要停止一般。
這並不是他要暈過去的前兆,而是精神高度集中的表現。
蛇吐著蛇信,慢慢的爬在了葉秋的後背上,昂著頭顱,身形微微晃動著。由於下雨濕透的衣衫緊貼著自己的皮膚,而那眼鏡王蛇的爬動,自然是清晰地感受到了那冷血動物冰涼的體溫,他心底古今無波,沒有一絲波瀾。
若定眼一看,那蛇便是一條劇毒的眼鏡王蛇,那高昂的頭顱似乎無時無刻都在告訴人們它是蛇中之王。循著血味,那高昂的頭顱慢慢朝著葉秋腹部的傷口伸去。
由於那不停搖擺的頭顱,弄的樹葉簌簌作響。
而正走在這棵大樹下搜捕葉秋的五人。
“誰?誰在樹上?”聽見樹上的聲響白汗衫男子當場就朝上開了一槍。
寧靜如湖的密林,在那槍聲就像是一個石頭打破了湖麵寧靜泛起波紋,驚起無數鳥獸。
“唔。”葉磊輕微的悶哼了一聲,那子彈穿透了了葉秋的左肩。
可是那眼鏡王蛇似乎被激怒了,一個彈射便朝著樹下那開槍的男子咬去,也無形中化解了葉秋的這次危機。
“啊。”淒厲的慘叫聲,讓人聽聞毛骨悚然。白汗衫漢子丟下槍就去拉扯,可是他那瞪得大大的雙眼,瞳孔已經開始慢慢的渙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