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入目是陌生的牆壁和裝飾。
安小溪愣了一會兒,猛地坐起來,身上的被子滑落,冰冷的寒意爬上後背,她低頭看被子下麵****的自己,混沌的意識漸漸清醒。
“你要怎樣才能放了他?”
“放?你覺得我憑什麼答應你?”
低沉冷漠的聲音仿佛還在耳邊回響。
憑什麼?
安小溪苦笑,睡了一夜算不算呢?
裹著被子,安小溪抖著雙腿下床,餘光瞥見大床中央那一抹紅,小臉又白了幾分。
從她懂得****以來,不止一次的想過,和丁淮陌親密無間的結合,會是怎樣的快樂與甜蜜。
可現在……
不過是一場交易。
掩蓋了她多年秘密的一場交易。
“啪嗒”一聲,房門被人推開。
丁淮陌雙手背在身後,幽深的眼眸盯著站在床邊的安小溪,沉穩的踱步走來。
一見到丁淮陌,安小溪的心頓時提了起來,他每走一步,她的呼吸便急促一分。
昨晚她是一時衝動,現在卻不知道如何麵對他。
對她曾經名義上的哥哥主動獻身,還表現的那麼享受。
丁淮陌一定覺得她下賤吧,竟然對他有著那麼齷齪的心思!
眼看著丁淮陌快到麵前,安小溪咽了咽口水,攥緊了手中的被子,在他開口之前,搶先打斷他,表現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睡都睡了,你可以放人了吧!”
丁淮陌聞言停下腳步,原本沉靜的眸子暗了幾分,良久,嘴角扯出一抹諷刺的笑:“主動送上門的,不要白不要,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談條件!”
“你!”
丁淮陌一個箭步上前,用力捏住安小溪的下巴,危險的欺近,聲音低沉宛若鬼魅,卻透著刺骨的寒意:“安小溪,我從來不知道,你一直想著勾引我!堂堂茅山傳人,骨子裏卻喜歡兄妹***這要是傳出去,方小毛會不會羞憤自盡?”
他的聲音很輕,可說出來的每個字卻都是最惡毒的利箭,將安小溪的心戳的千瘡百孔。
“嗬!”安小溪慘白著臉,強撐著笑,“我記得,昨晚你也是享受的,是不是你也一直存著這個心思呢?哥哥!”
丁淮陌的呼吸明顯重了,一個用力將安小溪甩到床上,隨即撲上去,粗暴的扯開她身上的被子,將她緊緊的壓在身下。
沒有任何的前戲,就這麼橫衝直撞,疼得安小溪差點掉眼淚。
可她始終緊緊閉著眼睛,手指死命的抓著身下的床單,咬著唇,硬是不肯發出一點聲音。
“不是喜歡叫的嗎?為什麼不叫?叫哥哥!”
半個小時後,丁淮陌起身,簡單收拾了一下,抬腳便走了。
安小溪聽到關門聲,才緩緩地睜開眼睛,一直隱忍的淚不自覺的從眼角滑落。
師傅說的沒錯,他早已經不是以前的丁淮陌了,隻有她還傻傻的相信,他從未變過。
忍著酸痛起身,安小溪重新拾起被子,準備去衛生間清洗一下,一低頭,卻看見腳邊灑了一堆白色粉末,隱隱還有藥味。
她狐疑著俯身,撚起一些放在鼻尖嗅了嗅,真的是藥,還是治療擦傷的。
難道,剛才丁淮陌是來送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