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地沒有看到雷冰的車,隻見他一個人坐在樓門前的台階上,頭耷拉著,一身破衣爛衫遮體,像個民工一樣。王白領差點認不出來了。
見有出租車停下,雷冰抬起頭來看見王白領從車裏下來,正滿臉焦急地看著自己。
“你怎麼樣了?要不要去醫院”王白領氣喘籲籲地問,明明是坐車回來的,不知道為什麼,還是連籲帶喘的,像是跑回來的一樣。
雷冰看王白領焦急的樣子,他用手捂著心髒的位置,皺著眉頭,佯作痛苦狀道:“我現在需要喝水,大量地喝水。你先扶我上樓休息一下吧。”
王白領攙扶著雷冰,小心翼翼地上樓。把雷冰直接扶到臥室的床上,看著他痛苦地微閉著眼睛,王白領關切地說:“你躺好,別動,我這就給你倒水去。”雷冰用眼角的餘光偷瞄著王白領匆匆的身影,心裏一絲感動淌過。
把氺端到雷冰近前,王白領還特意在杯子裏插了一根吸管,怕他喝得費勁。坐在床邊,這才有時間好好看看這個消失了這麼久的雷冰。黑了,瘦了,胡子也似乎好久沒刮了,看上去很倉老。王白領不敢和雷冰說話,生怕他說話多耗費體力。她有點擔心,不知道雷冰究竟是怎麼了,像是病入膏肓一樣。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王白領正看著雷冰暗自傷神,雷冰突然騰的一下子坐起來了,笑嘻嘻地看著王白領道:“笑笑同學,別來無恙啊。”
王白領這才知道他在裝病,在戲弄自己,氣得伸拳便打。雷冰閃了一下倒在床上捂著胸口又作愁苦狀,還連聲哎呦。王白領白了他一眼道:“你就裝吧,我不管你了。看你裝給誰看。”看王白領要走的意思,雷冰急忙坐起來說:“我受的是內傷啊。”王白領聽到這裏撲哧就樂了,轉身看著雷冰調侃道:“被降龍十八掌打的吧,這個還得找洪七公,我可治不了。”
雷冰見自己的計謀被識破,馬上精神起來,翻身下床,笑道:“開個小小的玩笑。”王白領微怒道:“你這個玩笑開的害我連別人的生日Party也沒參加就趕回來了。”
雷冰吃驚道:“誰的生日讓你這麼重視?”
白領諾諾道:“也不是那麼重要,就是排場挺大的,搞的有聲有色,我還是第一次參加那樣的宴會呢,錯過還真有點可惜。不提他了。說說你,怎麼回事,幾天的時間又黑又瘦,成了這樣?”
雷冰使勁地閉了一下眼睛,打了個大哈欠,伸了個懶腰,露出滿臉的困倦道:“吃不好,睡不好,每天在外麵風吹日曬,還突發闌尾炎,所以幾天就不成人樣了。剛下飛機,倒時差覺得很困又睡不著,在家又沒有人陪,所以就來打擾你了。”
王白領一臉認真地聽著,聽他說犯過闌尾炎就不再生他的氣了,關切地問道:“闌尾炎做手術了嗎?疼起來很要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