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朗星稀，濱海市的一角，黎明已經來到，這座城市最先清醒的是環衛工人，他們驚訝地發現，自己隊伍裏少了一個老人，於是乎，他們就陷入了一段思考之中。
他們一邊打掃，一邊議論起來：“你說這個老張真有趣，才來這第一天上班，就走了，真不知道他之前說自己家裏那麼窮，好不容易找到這份工作，還是托關係辦的，這就走了，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是不是這個人有病啊？”
另一個中年婦女舉著掃帚跟著他，隨口回答道：“可不是嗎？雖然咱們這個工作，福利不高，工資還少，但總算是一份穩定的職業，每天也就幹這麼一點事情，雖然風吹日曬的，但是好歹能拿一點錢，接濟自己的家人，真不知道這個家夥是咋想的，但我覺得這個家夥肯定有我們不知道的秘密，因為我發現他那個眼神，有的時候，變得特別的凶狠，不像是一般的人能夠有的。”
之前引出這個話題的男人停頓了一下自己的腳步，然後轉身對那個婦女說道：“我看這家夥就是有病，還什麼不是一般人，神經病肯定不是一般人嗎？算了算了，不管他的事情，我們還得接著打掃，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了，這個地方特別的亂，我記得昨天才打掃的很幹淨，原來晚上這裏又出什麼事情了嗎？”
那個婦女聽到他這麼問，就好像是哥倫布發現了新大陸一樣，表示特別的驚喜，幾乎都要跳了起來，她興奮地指著地上那些星星點點的殘骸碎片，說道：“難道你不知道嗎？昨天晚上在這裏發生了一場鬥毆事件，所以才會變得這麼亂，你看著地上的這些棍棒，還有血，都是昨天晚上留下來的，這個地方一直都這麼亂，幸好我們的工作是白天的，要是晚上被分配到這裏，說不定那些人打起架來殺紅了，連我們也打。”
“誰說不是呢？真不知道這些人是怎麼想的，天天都打打殺殺，沒完沒了了，好好活著不好嗎？”那個男人聽聞原來是這樣的緣故，歎息一聲，隨即發表自己的感慨，一副那些家夥都是吃飽了撐的意思。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些人，每天衣食無憂，什麼事情都不想，就想著怎麼去給自己找點新的樂趣了，也不知道是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中年婦女看到他這個樣子之後很是滿意，因為這正是她要達到的娛樂效果，她連忙跟隨著他的歎息接著回應道。
“行了行了，既然咱倆都猜不出來，咱們也就別費腦子了，多傷神啊，好好幹咱們的活，一會兒，天亮了，我們要是再幹不完的話，我們今年的錢又會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們的那個領導，真的是太嚴厲，太變態了。”那個男人越想越覺得複雜，不想再繼續這索然無味但是又很難終結的扯閑篇，隻好搬出他們的領導來鎮壓那個說起話來沒完沒了的中年婦女。